萧朗,成国公世子,也是她的未婚夫,若是没有那场泼天祸事,他们年底就要成亲了吧?
楚瑶心中酸楚,强撑着笑了笑,“宁公子,前尘往事,不需再提。”
宁子期不忍,低声宽慰她:“萧朗他当初一直想着为你家上书,可成国公死活不让,他告病在家也是成国公替他上的折子,那时候他……”
顿了顿,宁子期叹道:“成国公把人打断了一条腿,又囚禁在了内院之中,知道这事尘埃落定,成国公才将人放了出来。只是仍看得严,他无法亲自来见你。”
在宁子期说到萧朗被打断了腿时,楚瑶脸上已不见血色,听到后面,双唇更是被自己咬出血来。
“他,何必如此……”
一出口,这艰难干涩的声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
宁子期见她唇间带出些许血迹,忙拿着手忙脚乱帕子去擦,安慰道:“你别如此,只要你好好的,他便能放心了。”
楚瑶避开他的手,神色哀切,“我与他之间,早无可能了。”
官妓不同与民间花楼,只要钱财够便可赎身,若是遇上大赦,脱了贱籍也不是没可能。官妓若非天子特赦,便是要终身为妓;便有脱籍的一日,成国公家风严谨,绝不容许曾为官妓的女子入门。
宁子期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也再说不出要劝的话,只默默陪着她一盏一盏喝着酒。
楚瑶酒量很浅,只是今日心中愁绪许多,再加之一旁坐着的又是熟人,便未加克制,只闷着喝了一壶又一壶。
宁子期怕她出事,将她手中的酒盏夺了下来,本想再劝几句,可没成想,楚瑶就着他的手软倒在他怀中。
软玉温香扑面而来,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烧的他满心灼热。
他双手搭在那对消瘦的肩上,想将人扶起来,可一低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