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她滑落了一滴泪水愤愤的低声说。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她的唇就在他的耳边,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陈久寒听到后身子僵了僵,之后双臂撑在她的头两侧目光犀利的瞪她。
“好像是你骂的我吧?你还委屈了?”
叶贝琪抹去了眼角的泪扁扁嘴说,“就委屈。”
陈久寒的视线又在她的脸上盯了一会儿后唇角浮起一抹讥笑,他弹坐起来,倾身从茶几上取了一支烟点上,他用力吸了一口,扭过头来,这口烟雾正巧都吹在她的脸上。
“咳咳...”叶贝琪捂着唇鼻将脸转到沙发里侧咳嗽,奇怪,刚才他朝着她脸上吹烟雾的这个动作,怎么感觉好像最近有人对她做过呢?
印象中,好像有个男孩也对她做过这个动作,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男孩的样貌,只依稀觉得好像是一个高高的男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就这样忽然的出现了。
“说说吧,你都委屈什么了?”
陈久寒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又拉回到了现实中来,她听了后眼圈开始泛红,怎么委屈了他不知道么!?
“说啊?哑巴了?”
叶贝琪坐起来的同时捡起地上的毛衣盖在子的身前,抬起头正巧对上陈久寒看过来的讥讽的目光。
对,就是讥讽的目光!
多年以后,叶贝琪才明白为什么陈久寒习惯用这种目光看人,其实并不是他看不起谁,而是他的小时候被太多人看不起。
他每天都会遭受别人的白眼,所以才学会了用这种眼神去抗拒,去回视别人,那时幼小的他,除了用这种方式来寻找发泄点,来寻求自我保护之外,再没了其他的办法。
不过现在叶贝琪不懂,她非常不喜欢陈久寒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是多么不知自爱,多么不入他眼的人一样。
她低下头盯着一地的狼藉生气的说,“你真恶心。”
陈久寒吸烟的动作一顿,皱着眉歪着头问,“...什么意思?”
“明明看不上我却非要...”叶贝琪咬住了下唇,她难以启齿来形容这种事情,但她知道他听的懂。
“我说过,你不要自作聪明。”女人就是麻烦,没事就会瞎想!
“我怎么...”
“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听我的话。”
陈久寒伸出手臂把烟掐灭了,然后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他打电话去了实验中学,和校方说找到了她还说她可能是受了惊吓,所以要求在家里修养几天,等正月十七正式开学再回去上课,并且说明了要走读不再继续住校的要求。
对于他提出的这几个要求,对方全都没有迟疑的一口答应了,她这种差生,学校才懒得管她住不住校呢,只要平时上课她在就行,不拉低学校的到课率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