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红颜阁>穿越重生>嫡女世子妃>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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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2 / 2)

即使是金簪刺伤,即使陆夫人是现代所说疤痕体质,身居她这个位置,有什么好的药膏用不到?可是这疤痕,却是无比鲜明的横在右侧脸颊上,坑坑洼洼一截小指长,像是永远长不成一道疤痕,还能翻现其中血红色嫩肉。

朱承清道:“还请夫人见谅,今日请夫人前来,实则为想问夫人,对当年之事,是否还有疑虑?”

陆夫人唇角动了动,道:“我记得畏罪自尽的张庶妃,正是婉和县君的生母,如今婉和县君何意?要借我之事,为生母翻案,再除掉谁?”

“夫人,无论何人所为,夫人都是在我瑞亲王府受的伤,我二人今日前来,也是代王府向夫人致歉。若是夫人愿意协助找出真凶,我二人感激有加,若夫人不愿旧事重提,我与三姐,也不会再打扰。”朱承瑾忙道,朱承清虽说平日稳妥,但是在此时也有些急迫了。被毁容一事,本就是陆夫人心中不可言说的痛,旧事重提,不论真凶是谁,陆夫人脸上这道疤,也是去不掉的。

“二位心意,我收下了。”陆夫人不肯重提旧事,“主谋者已死,二位又何须揪着不肯放呢?”

“听夫人之意,知道此事并非一人之谋?”朱承清眼见希望将到,又被陆夫人毫不留情的打破:“婉和县君多虑,若没别的事儿……”

白潋滟道:“今日邀妹妹前来,正是有事儿呢,景豫郡主与婉和县君还要入宫,我便不远送了。妹妹与我进屋说话吧。”

白潋滟挽着陆夫人的手进屋,对朱承瑾姐妹俩使了个眼色,朱承瑾与朱承清对视一眼,朱承清只得不再说了。

白潋滟虽是一说,但是朱承瑾姐妹俩要进宫,也是事实。

进宫车架,二人同乘,还带上了崔然。

崔然简单说了说如今宫中局势,贺贵妃因皇上训斥,与四皇子的齐郡王府屡屡生事,消停许多。前些天陈昭仪将苏美人又提起来,惹得皇帝也不高兴,最近也没召见陈昭仪。

陈昭仪却比整日哀哀怨怨的贺贵妃爽快许多,不召见就不召见,她乐得每天与顾德妃商量给宁亲王妃备下些什么首饰衣物。

还有陆贤妃,看齐郡王妃已然有孕了,而卫亲王妃到现在还没动静,不禁有些着急,给儿子塞了两个侍妾,倒没选侧妃庶妃。

纵然如此,也足够扎卫亲王妃秦氏的眼睛了。

顾德妃却不着急,漫说刚成亲几月,暂且不着急,看在陈家与陈昭仪面上,也不能做如此打脸之事。没瞧见吗,陆氏一族子弟犯错,秦阁老一系作壁上观,一句话也没说。

陆贤妃若不是当初在大皇子二皇子接连夭折,宫中许久无皇子时生下三皇子,她这贤妃也不会当得稳当。到底行事欠缺,打儿媳的脸,难不成自己手不疼?

正好周皇后身子不适,后宫管理也疏松些,齐郡王妃怀有身孕还挂念皇后身体,特意进宫向太后和皇后请命,邀一位大师前来讲经。太后也是这才让朱承瑾姐妹二人也进宫,旁听讲经。

朱承瑾道:“大师?难不成就是前些日子见过的那位清尘大师?”

自然只能是清尘大师。

清尘大师那本心经,太子翻完世子翻,世子翻的书册都快烂了,也还是一无所获。这字,标标准准的楷体,能拿出去当描本,也无刻意缺字改字,怎么只周皇后一人可看出玄机呢?

太子世子对面而坐,桌上摆着的正是心经五册。

这五本心经,其中一本是清尘所书,但是若不是封面被朱承儒翻阅的磨损了,还真是轻易分辨不出。

震儿蹦蹦跳跳进来了,一见二人如此严肃,又蹑手蹑脚准备出去了。

太子眼睛一亮,“来来来,正找你呢。”

“太子……太子哥哥怎么啦……”震儿近日开始习武,原本肥嘟嘟的脸蛋日渐消瘦,但是却更有精神。

“震儿,当时清尘大师赠孤一册心经,你来,看看是这五本之中哪一个?”

震儿往桌边一凑,看看又嗅嗅,鼻子动了动,指向当中一本,“不是这个吗,太子哥哥怎么不记得了?”

赫然一指便是封面破损那本。

太子奇道:“你如何知道是这本?平时脑袋不灵光,现在居然能看出孤与儒儿都看不出的这本书册?”

震儿将书本抓起,又拿到鼻端嗅了嗅,“这本比其他几本要香。”递给太子,“太子哥哥闻闻。”

宫中搜集的心经,俱是好纸、好笔、好墨。要说味道,也只是有墨味残余,或是刻意熏上寺庙檀香

而清尘大师赠的,太子刚开始没闻到除了檀香之外的什么,只闻久了,才能嗅到淡淡香草气味,似有似无,再想一探究竟这到底是什么草香,已是又闻不到了。太子深吸几口气,草香又是一闪即过,剩下的只是扑鼻檀香。

“震儿这鼻子可真灵。”

朱承儒也道:“大抵是皇后娘娘心思细敏,震儿年纪小。太子哥哥与臣弟,倒是疏忽了。”

就算是知道了周皇后为何能分辨出,太子第二个问题又来了:“那这和尚到底又跟母后有什么关系呢?”这问题就不能商讨了,自己一个人憋着思索。

徐文奉太后命,来请太子了:“太子殿下,太后娘娘吩咐老奴前来,请太子带清尘大师前往正阳宫,为皇后娘娘诵念经文。”

太子一拍手,得了,等等看看再说。

朱承瑾姐妹二人进宫时,朱承瑾特意叮嘱朱承清:“姐姐平时,向来是最清楚的一个,怎么今日偏偏心急起来。魏国公一案,时隔多年,如今再动。不仅是挖丁氏这些人的眼珠子,更是扯开陆夫人的伤疤。我有一言,本来不是十分确信,今日见过陆夫人,却不得不与姐姐说一下我心中猜测。”

“妹妹请说。”

“一是陆夫人当年进宫陈情,如何讲述。二来为何伤疤久久不愈,三来,是否陆夫人事后也知道些什么,只是迫于局势,不敢、不能言说?”朱承瑾分析而来,“若真相陆夫人知道,那为何不说,迫于何物?姐姐可曾想过?”

“妹妹的意思,还是要从陆夫人处下手?”

“正是!”朱承瑾怕朱承清在太后面前也“失言”,激恼了陆夫人,不过看脸色,若是让太后觉得孙女因为生母之死而怨恨自己,朱承清的未来就算是完了,“息事宁人,得益的是谁?频频给陆夫人好处而不求回报的是谁?姐姐别再执着府中蛛丝马迹,也可分派人手,调查一下陆夫人与谁家关系,在当初毁容之案后,突然紧密起来。”

朱承清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下来,“我……我今日,太过仓促。多谢妹妹提醒。”

“姐姐太客气,你与我,一家姐妹,谈谢疏远。”

姐妹携手入寿康宫的时候,朱承清脸上的神色又是趋于平淡。

见礼说话,依旧如往日应答如流。

朱承瑾“咦”一声,“皇祖母,您不是说有位大师吗,大师何在?”

“这位清尘大师,着实有些道行。”太后一早被清尘大师诚恳的夸了一番,心生欢喜,“解签卜卦,也是极为灵验,他与我说了你和端云的签文,好啊。”夸完了,才想起来回答问题,“皇后身子不适,我让太子带清尘大师去正阳宫祈福了。”皇后有面见外臣的资格,但是清尘到底是男子,也不是正经外臣,太后让太子陪在身边,也是为皇后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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