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茹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牵强的扯出一抹弧度,笑道:“我让佣人给你添一副新的。”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钟述意味不明的看向陆河,漆黑温润的瞳仁里带着一丝刺探的意味,过了一会儿,他压下薄唇不动声色的挑了挑。
下一秒,伸出筷子夹了一点冬夏喜欢的菜,放进了她的碗里,温柔的说道:“你吃的太少了。”
过程之中,他能感觉到有一道极具压迫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了。
冬夏无所察觉,她一直低头吃饭,其余人在融洽愉悦的聊天之时,她也没有插过半句,只想快点儿吃完,然后离开这里。
只是片刻之后,她就被傅贺远和陆河的对话所吸引了。
傅贺远关怀的问:“很久没有和你母亲见面了,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陆河答道:“一切安好。”
傅贺远笑了笑,不经意一说:“明天让希林代替我过去问候一声吧,顺便找个时间,我们两家一起吃一顿饭。”
陆河掀起眼皮,眉目疏淡,薄唇微启:“最近事情比较多,短期内恐怕抽不开身。”
话落,傅希林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失落。
傅贺远也曾久经沙场,自然也懂得他这句话是在变相的婉拒了他。
甚至,还有可能是在杜绝一切的可能。
其实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来陆河对他的女儿傅希林没有意思,偏偏他的女儿还一头往里栽。
今晚他故意借工作的问题把陆河邀请到家里来,本来也不抱任何的希望,没有想到他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傅贺远也不清楚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感觉今晚的计划可能就要作废了。
傅希林心情有些烦躁,一直食不知味的扒着饭,偶尔去偷瞟一眼身旁的男人。
郭婉茹刚刚一直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桌上的一幕一幕。
她喝了一口汤,放下瓷碗以后,侧头越过冬夏,去问钟述:“你们两个要不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家里也有多余的房间。”
几乎是在这一句话的话音落下之后,冬夏强行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没能压抑住,彻底爆发了。
她“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这一举动吓到了在座的其余人,当然,陆河除外,他一直面不改色的吃饭,仿若事不关己的模样。
傅希林皱眉:“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