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平复了下情绪,恼羞成怒:“你撒谎,何志成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而且今天,她出门的事情何志成也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怀疑她?
何修初双手滑进了白大褂的衣袋里面,他面容平静,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说:“因为你只不过是个棋子,还是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
“你以为何志成为什么带你去宴会厅?他不过就是捏准了你三心二意的性格,知道你肯定不会放过陆河这块肥肉,所以顺势助你一臂之力罢了。”
“万一你套到了陆河,他就有理由说你俩狼狈为奸,趁机大作文章打垮陆氏,反正你们两个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万一你没有套住他,你也看到了今天满天满地的新闻通稿了,他想利用社会舆论的压力去打击陆河,可是他也知道陆河不好对付,所以特意留了一手,让你出来做挡箭牌。”
“陆河要是真追究了起来,何志成不过是损失一点财产和一个棋子,你不同,你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男人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捅进了方卉的心脏。
她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一步,浑身血液凝固了般僵住,瞳仁涣散,脸上血色褪尽,唇瓣微微颤抖。
分不清是从哪里侵入的冷意,正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将她包裹住了。
她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何志成的纵容疼爱后面,居然包裹着这样可怕的心思。
如果不是何修初,她到了现在恐怕都还一直被蒙在了鼓里,或许日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良久,方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复杂的看向男人,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方小姐不要想多,我不是在关心你。”
何修初顿了下,微微的一笑:“我只是看不惯你时常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罢了,特别是在许导师面前展现出来的优越感,看着就让人特别不舒服。”末了,还补充多了一句:“懂了吗?”
方卉面容一僵,又是许冬夏。
她的眸色沉了沉,手握成了拳头:“何修初,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也不见得她会感激你。”
“我做这么多,要的也不是感激。”
男人敛了敛眉,唇畔荡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比起关心别人,你还是多多操心一下自己吧,想想回去了以后要怎么跟何志成解释,你和他儿子走这么近的事情。”
他话音落下,人已经转身离开了。
方卉站在原地数秒,想起了刚刚男人故意靠近她的一幕,心像是石头一样沉了下去。
……
办公室内,冬夏走到了窗口的位置,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