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面色如常,一动不动的睨着他。
他默了好几秒,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何总有心了,话我一定帮你带到,只是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何志成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他扬唇,声音粗哑略带一丝的挑衅:“不劳你挂心了,我相信警方一定会还我公道,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很快,我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是么。”
陆河掀起眼皮,唇畔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何总待在里面,应该还不知道外面如今的情况吧。”
他的话里透着一丝的嘲弄,仿佛是在嘲笑着他的天真愚昧。
何志成僵了僵。
他的脸色微微难看,脸上不动声色,没有因为他的一番话而自乱了阵脚。
“怎么,又想给我设套陷害我?”
“何总多虑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没有任何被陷害的价值了……”陆河说到这里,停顿了下,隔着玻璃窗笔直的对上了何志成阴阴测测的眼睛,笑说:“因为,你已经输了。”
何志成蓦地瞪大眼睛。
他似乎并没有听明白男人说的话,但是内心却很快滋生了慌张和不安。
他猜想,男人可能是掌握到了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所以才敢这样口出狂言。
他勉强冷静了下来,鹰视狼顾的看着外面的人,绷唇:“输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我怎么就输了呢?”
陆河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双手随意的抄进了西裤口袋里面,居高临下的睨着里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游戏是才开始,不过何总,你还有筹码吗?”
话音落下,何志成的心徒然一沉,他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椅子翻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重响,把守在门口的警员引了进来,他站在门口质问道:“怎么回事?”
何志成没有去理冲他吆喝的警员,死死的盯着窗外面的男人,气得浑身都不可抑制的在颤抖。
他的声音绷得很紧,好像一根随时会断掉的线:“陆河,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陆河好似看不见男人眼底熊熊燃烧,恨不得将他吞噬的怒火。
他抿唇,眼底的凉意似有似无的扩散开了,眸色幽幽暗暗,唇线上翘:“就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从里面出来的意思。”
何志成心头重重的“咯噔”一震。
他一口气哽在了胸腔,呼吸不畅,目光沉沉的瞪着外面气定神闲的男人。
陆河轻易忽视了他凶神恶煞的黑眸,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微微的一笑,“何总,你也过了这么多年太平日子,也该到了偿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