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廖弈这话说的梁妙芸不禁点头附和,别看她哥表面上温和,要真那样了,她哥还真做的出这种事。
“可是都安排好了?”梁晟放下手中的茶水道。
毕竟,这一夜的时间还是很短的,要面面俱到可不容易。
“自然。”
他廖弈是谁,再说了本来就是提前就安排好了的,如今也只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可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
廖弈唇角一勾,笑道:“还真有。你们也别想闲着。”
“怎么?”
“宫中便靠你们了,我是外人不便参和宫中内务。这一家人的事,自然还是家里人自己解决的好。”
“这简单。我大哥虽人已不在宫中,可那声誉可是不会几个月就散了去的。”
的确,不过就是在宫中吹吹风,煽动煽动气氛。围在一个圈子里的人们是最容易被控制的,更何况情况本就对他们有益。
“那外面?”
“轮不到咱们动手,总会有人操纵的。别忘了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无大人。”
“对了,这事皇贵妃还不知吧?”梁妙芸杵着下巴道。
“还不知。我也没有着人通知,向来消息不会传了去。”廖弈捻起一块他觊觎已久的芙蓉糕,不进宫的日子他根本吃不到这么好的糕点。
梁晟一听梁妙芸所言,亦颔首道:“这个的确不能忘。我看先不要告诉皇贵妃了,等那边收到稳定了的消息,咱们再斟酌斟酌说。不然,若是让皇贵妃知晓了,咱们俩可就麻烦了。”
梁妙芸悻悻然道:“是了,你们可都别说漏了嘴。”
不用二人明说,众人也知晓为何不能让皇贵妃知晓。盼着孙子盼了不知道多久的婆婆,如今要是知道媳妇成这样,还是儿子弄成这的,那是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这可不是说两句就能完了的事儿,且如今这梁介又不在,迁怒的自然是弟妹二人了。凭着皇贵妃的那股子劲儿,她们定是会没有好日子过的。
再说,这等大喜大悲交加之事,还是莫要让上了年纪的人晓得了。
“对了,那大概多久能行。”梁晟比较在意的还是这个,若是安排好了时间还是晚,他是有些等不及了的。
“不出三日,旨意定会到达承德馆。想来除了顾忌着许可婧的身子,应是会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只要上面那位的确如大家所分析的一般,那么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过去定是不比回来的,若是乘船想来不过一月便能抵达京内。”
“放心,船也安排好了。但是...就是不知到时候许可婧乘不乘的了船了。”
最令人担心的,其实说到底还是只有许可婧了。许可婧如今可不是一个人,若是按照情况来看那么不好,这中间一旦出现任何的闪失,其结果是在场的任何人都预料不到的。
还是只能做两手打算,最好的和最坏的。
“那先这样吧。咱们俩也得把宫里好好准备准备了。”
梁妙芸揉揉额角同梁晟道,梁晟点点头。宫里的琐事可不少,若是现在还不开始,指不定倒时还安排不过来。
这已经换了个季,衣裳物件一个不能少。最重要的还是许可婧身上,太医药物等等都得备齐了,以备不时之需。
“会没事儿的...”
如今,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
***
“陛下。”来人单膝跪在案前,低头恭敬道。
“说。”宣烨帝并未有所特别的注意,一如平日的平淡无意,毫无情感。继续端着茶,翻着桌上的折子。
“启禀陛下,大皇子妃已有近三月身孕,且情况危急。”快速的回话,来人直言将重点说明,多余话语一概不提。
“咔擦”
因持杯人突然的站立,高度变化了的高举的茶杯落在书案上,将多到数不清的堆起的奏折浸湿。还有不低热度的茶水,水顺着人的方向滑动,在书案前人的衣袍上流下,印下了道道的水渍。
“陛下!”
见宣烨帝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在门口守着的老太监连忙上前。
“陛下可有烫着?”
只见宣烨帝深呼口气,轻摆摆手。老太监虽担心,却仍是听令移至一旁。
从茶杯掉落,到太监上前。来人身子动作一点幅度都没有变动,依旧低着头听宣烨帝的安排。
“愚笨!”
“把人带回来!若是有丝毫闪失,提头来见。那边也无需在意,不用留手,直接处理了。”
“是。”来人连忙退下。
一切瞬间寂静,让人根本感觉不出方才的动静。没有人的对话,没有动作衣物的摩擦,没有脚步,什么都没有。
老太监上前,将动作放到最轻,几近悄然无声。没有唤来门外的小太监,自己动手将摔碎的茶杯收拾好。退出去沏了杯新茶放在宣烨帝面前,再把书案的东西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