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外面的人等不及了,一脚踢开了厕所门,而就在这时,江旬一放下绷着的身躯贴上来。
等一下,他贴上来的不光只有躯干,还有刚刚在狡辩的那两瓣薄唇。
“嘭——”婚礼上的花筒喷出不少花瓣,落在我眼前,模糊了我看着江烨的视线,他在众人的要求之下亲了我,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掠过我的嘴唇,我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他唇瓣上的温度,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太多,即便有些许失落,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有些羞涩。
从那以后,我一直不知道江烨的嘴唇应该是什么温度。
抓住脚踝的手松开,江旬一用手指勾上厕所门,我捡回零零散散的记忆,瞳底渗入他传递给我的安心,而我,因为这抹不可一世的笑意还真就消除了担忧和恐惧。
既然镇定下来,我得跟这小子算总账了。
“嗷!”我咬下去,咬破他的嘴唇,他推开我,我差点从马桶上面摔下来,落地之前,他一只手将我拧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甩到门口,我撞到厕所门,很自然地嗷了一声,听着暧昧,却透着两人的火药味。
“混蛋臭小子,我是你嫂嫂。”他逼近我,我小声地警告,他怒目瞪视,之后故意用力撞击厕所门,撞出一声,他随后低吟一声,听着很有节奏,而另一只手恨恨地抹去嘴角的血渍,我好像咬得不轻,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正文 第38章 他喜欢女人
我真不知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他还有空对着厕所镜子欣赏嘴边两撇假胡子。
背对江旬一,目光如炬的我盯着厕所门口,我问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说可能比我早一会儿,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进门?他又怎么认定我一定会来?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他们江家,两个儿子都被男人征服了?我想问他,他却抢先一步让我住嘴。很显然,我将之前看到的以为熟悉的背影混淆了,我有些诧异,我怎么会把自己丈夫的背影记错。
江旬一先我一步熟悉环境,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知道我关心的是我弟,他说没见到岑楠,就连梁子柏也没有现身,估计被江烨看着脱不了身,所以没办法参加派对。
据他了解,这场派对会持续到凌晨两点,期间来来去去地换人都要经过验证身份,来这里找乐的男人大多戴着面具,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自己,他们或多或少有点脸面,还想继续玩下去就要遵守彼此的规则。
“那刚才的男人?”我分明看到准备袭击我的裸男是没有戴上面具。
“估计是会所的固定技师,提供长期服务,没什么可隐藏的,也就不需要戴上面具。”
这种圈子里的某些男人很享受滥交的过程,索性将这种生活当作自己的职业,我看那男人的皮鞭有些岁月了,吃掉的情/欲更是难以计数,我差点沦为他的鞭下亡魂,想想也是后怕。
我跟着江旬一离开了厕所,这里的味儿实在是太重,胃里早就受不了。
这些在社会上被人们认为是“不正常”的人群或是不能真实展现自己的人群只有到了这里才能释放。好像很多发达国家已经慢慢地接受他们,也许这是社会的进步,可是在国内,毕竟在传统的观念中,他们的“不正常”只会妖魔化,不可能被世人接受。
其实,他们自己也都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否则怎么会戴上面具,他们戴上禁锢自己情感的面具,也将自己的心抹上不能见光的事实。
同性婚姻,还是一条很长的路,而在这条路上,我们女人,我们同妻,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成为他们的铺路石,我们的幸福,我们的自由,我们的尊严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我越想越气愤,却又改变不了什么,虽然我知道,这里的男人多半也有自己的婚姻,他们的妻子大概这个时候已经入睡,而她们的丈夫却在这里鬼混,我做不了什么,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你没事吧?你这个样子,我建议还是先离开。”江旬一转过身来,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注视我,我的眼神只有愤恨,情绪一触即发。
“再等等,看会不会遇到梁子柏他们。”
“我估计我哥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
“哼,你了解你哥吗?”我冷笑一声反问他,随即,我的余光看到玄关门口的骚动,舞池的音乐拉到最小,好像因为有人来了,舞池里的小年轻都跑过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