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花子是什么关系?”我忍得背脊冒冷汗,“梁子柏告诉我,唐立杰只是一个傀儡,他身后还有一个鼎爷,他们都受控于这个鼎爷。”
我一边说一边绕到青姐身前,凝视她的淡定,继而叱呵:“花子是鼎爷的情妇,我知道花子还喜欢女人,也就是说,这个鼎爷……”顿了顿,我愤恨地吼道,“这个鼎爷根本是个女人。”
青姐哼笑一声,得意地问道:“还有没有?我很喜欢你的猜测,这比听故事有趣多了。”
“一切都是你,无论是方婷还是岑楠,他们的死都跟你脱不了干系。”我紧握双拳,恨不能一拳下去打死这个女人。通了,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找到线头后顺藤摸瓜,摸到唐立青这里就可以肯定,鼎爷不是杨文华,更不是唐立杰,就是青姐,我之前就设想,鼎爷也许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跟这里面很多东西一样,它只是一个代号。
“啧啧。”青姐踱步说道,“这死人的事情可别乱盖,杀人偿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那么方婷肯定是被花子害死,花子受控于你,自然也是跟你有关系。”
“小绘。”青姐咬着下嘴唇,嘟着嘴又道,“做女人呢,要么聪明到不可一世,任何人都没办法伤害你,要么就糊涂到什么都不知,这样一来,死神临近也不会觉得那么可怕。”
“你想杀我?”
“不不不,你刚刚跟我表白,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甚至比我今天的生日还要值得庆祝,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是鼎爷?”我转身反问。
青姐耸了耸肩,答得含含糊糊:“既然你这么认定,是不是鼎爷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我就是鼎爷,反正你也说了,鼎爷这个称呼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那你什么时候放了旬一他们?”我急切地追问,“你们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放了旬一好不好,他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我一意孤行,想要调查岑楠的死因所以才不小心弄乱了这么多事。”
青姐吁了一口气,扣住我的手腕,安抚地说:“别着急,江旬一不会有事的,他既能打又能抗,花子奈何不了他。”
“可是……”
“你看,我都承认自己是鼎爷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青姐将我推到床边,我还以为她想对我怎么样,便护着自己的身子,然而青姐却指着床上的旗袍,兴奋地说,“小绘,只有你配穿上这件旗袍,你穿上,让我看看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青姐真是难以让我觉得她就是十恶不赦的鼎爷。可是按照之前的事情分析下来,她的确是鼎爷的最大嫌疑人。
“小绘,你穿上它,就让我看一眼。”
“我的好处呢?”
“放了江旬一。”
“一言为定。”我抓起床上的旗袍,然后走进浴室,反正这个露背的晚礼服,我早就穿着膈应。三两下换上旗袍,我站在镜子前认真检查后才开门走出了浴室。
在窗前,立定的女人,侧颜倾城,她的美,犹似带刺的玫瑰,美得惊艳却容易沉沦,一旦沉沦必定毁灭。
我走到离她不远的地方,故意清咳两声引起她的注意,她扭头打量我,我看到她的情绪有些波动,双眼的湿润令我不知所措,刚才我们两人还针尖对麦芒,而这时却沉默到嗓子干涸,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觉得,青姐可能是异装癖,不,是旗袍癖。
“绮锻流光瘦柳腰,迷花醉蝶美人目。”青姐走到我跟前,帮我重新系上蝶形盘扣,她自顾自地叨叨,全然不顾我的疑惑不解,“无论是人还是衣服,全都找到了。”
我想说话时,青姐却摁住我的嘴唇,轻笑地说:“暂时抛开刚才的不愉快,就陪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