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皇眸底一紧,关切问道:“怎么了?”
慕容秋雨摇头,“哦,没事!”
黎皇不信,一把抓过慕容秋雨的手。
待看到她大拇指流出殷红血色时,他面色一崩,“这还叫没事?看来这弓太久不曾被人用过,弦上长了一层玄铁锈!”
闻言,慕容秋雨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只是小伤,不碍事儿。”
“什么不碍事儿?玄铁的铁锈刺入皮肉,很有可能引起破伤风,不好生处理可不行。”黎皇一边严肃的对慕容秋雨说着,一边扭头对安德禄唤道:“快去叫太医!”
此时,慕容秋雨的手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不过,黎皇不让她自己挑出刺入皮肉内的玄铁锈,慕容秋雨只能无奈的等太医前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黎皇脸上非常紧张。
慕容秋雨见了,好言安抚道:“父皇,你别紧张,我真没事儿,你先坐下!”
她哪里知道,黎皇紧张的不是她手上的伤口,而是别的原因。
太医很快就背着药箱赶过来了,当看到慕容秋雨不怎么流血的手拇指和刺入皮肉内的玄铁锈后,太医当即表示情况很严重。
他滔滔不绝的讲述玄铁锈刺入人的皮肉内的危害和潜在的危险,极尽危言耸听之能事,听的慕容秋雨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的大拇指下一刻就要废掉了似的。
她下意识的辩驳道:“太医,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太医立刻打断慕容秋雨的话,“七王妃,这种事情老夫怎么会开玩笑?这个玄铁锈若不挑出来,并挤出里面的脏血,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黎皇不等慕容秋雨表态,就连声催促道:“那还等什么?陈太医,你赶紧帮七王妃挑出铁锈,挤出脏血!”
“……”慕容秋雨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陈太医拿出细针,在她拇指上一阵猛挑。
慕容秋雨伤口本来很小,可是被陈太医这一顿猛挑,伤口是越来越大,血流的越来越多。
为了不弄脏桌子,安德禄塞了个茶杯接着缓缓流出的脏血。
当脏血铺满整个茶杯底部时,慕容秋雨已经嘴角抽搐的不成样子。
倒不是她怕痛,前世她吃过的苦,受过的伤远比这个严重百倍。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陈太医有仇。不然为何一个小小的铁锈,对方这么久还挑不出来?
同样质疑的人,还有黎皇。
他不悦的质问道:“陈太医,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行?怎么挑了这么久还没挑出铁锈?七王妃的血都要把杯子填满了!”
最后一句话,难免夸张,慕容秋雨忍不住被逗笑了。
那陈太医听到黎皇这话,眸光一闪,手下微微一挑,就将刺入慕容秋雨拇指的铁锈成功挑了出来。
“皇上恕罪,七王妃恕罪!这个铁锈实在难挑的很,下官已经挑出来了,这便给七王妃上药包扎伤口。”陈太医一边致歉,一边战战兢兢给慕容秋雨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