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薛容月站在院子里,连打了三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哆嗦了几下。
“孺人,您还是回屋做做女红吧,看您的样子,怕是着了凉了。”遥儿拿过来一个斗篷,系在薛容月身上,劝道。
薛容月裹了裹斗篷,抬头望了望天空,说:“好吧,做女红也是无聊,不如练练字。”
她说着,转身欲走,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踉倒。
她站起来,只见是赫连炘快速跑进了书房。她顿时火冒三丈,一掀斗篷,气势汹汹地踹开书房的门,正想责备,却被赫连炘打断,道:
“二皇兄,二皇兄!北夏公主找到了,找到了!”
此话一出,薛容月愣了几秒,又想开口,却被赫连逸打断,道:
“找到便找到了,你激动什么?难不成是你又想娶北夏公主了?”
“怎么会?我心里只有仙华一人。”赫连炘撇撇嘴,说,“你怕是也会惊讶,那北夏公主——竟然是丽乐坊的乐姬南羽!真没想到,她隐藏的够深。”
此话一出,二人满脸黑线,呃,一点都不深。
薛容月双手抱臂,鼓着双腮,一脸不满。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不给我机会说话,真是气煞我也!
“哦,这件事啊……本王早已知晓。”赫连逸挥动着毛笔,淡淡地说。
“就是就是,”薛容月连忙插话,嘲讽道,“就你个傻子不知道,还好意思显摆出来,也是醉了。”
呵,终于有机会说句话了。
“咦,你们都……知道此事?”赫连炘挑了挑眉,拍案而起,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052章
赫连逸放下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说:“本王也是不久前才确定了她的身份,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加上新年忙碌,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而且……本王为何要要告诉你?”
“这……”赫连炘被反问地一时语塞,他眼珠一转,说,“二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妃她有意让我做北夏驸马,可我心里只有仙华一人。你应当早些告诉我,我好想出应对之策啊,你说是不是?”
赫连逸听了这番话,淡然一笑,道:“比起你这件事,本王更关心太子府的事。你若有空多去狱中探望大皇兄,别整日里吊儿郎当的游手好闲。”
“就是就是。”薛容月点着头附和道。
赫连炘瞪了薛容月一眼,没好气的说:“你除了说‘就是’还有别的词吗?有时间多读书,少掺合我们兄弟间的事情。”呵,这丫头今儿个是存心来捣乱的。
“你以为本小姐爱掺合啊?”薛容月双手叉腰,仰着头说,“我是……我是……”咦,我找赫连逸什么事来着?该死,这个时候竟然脑子不好使了。
赫连炘见状,咬了咬头,嘲讽道:“啧啧啧,无话可说了吧?”
薛容月瞪着他,冷哼一声,道:“呵,我是无话可说,不过三殿下,眼下你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如今北夏公主被找到了,想必近日皇上便会给你赐……”
“多谢你关心!”赫连炘打断薛容月的话,咬着牙说。
薛容月见状,耸耸肩离开了书房……
几日后,皇宫大殿,皇子们分开而站,面容僵硬。片刻,皇上迈步走来,一甩袖子坐在了龙椅上。
他扫视一圈,道:“今日,朕有两件事情宣布。一是北夏公主已找到,她已在宫中安顿好。二是朕决定,封皇子炘为北夏公主的驸马,二月二完婚。”
众人闻言,愣了片刻,议论纷纷。
“父皇!”赫连炘从人群中走出,跪倒在地,说,“父皇,儿臣心有所属,这驸马之位,恕儿臣难以胜任!”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良久,皇上皱眉,呵斥道:“炘儿!你竟然为了一个乐姬违抗朕的命令,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父皇……”赫连炘咬咬牙,说,“儿臣与仙华互相爱慕,儿臣今世非她不娶,请父皇收回旨意。”
“你……”皇上大怒,拍案而起,吼道,“来人,把这孽子押到冷宫,他回心转意之前,不得离开冷宫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
命令一下,上来两名侍卫就要押走赫连炘。赫连逸握了握拳,上前一步,低头道:“父皇,三弟一时口误,还请父皇息怒!三弟他……”
“怎么,王爷前些日子为太子求情不得,今日又为三殿下求情,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王爷指使的?”薛康上前,暗讽道。
赫连逸瞪着薛康,狠狠地说:“丞相切莫给本王胡乱安罪名,本王可担不起!”
“行了!”皇上板着脸,说,“谁都不准求情,把三皇子带下去,让他好好思过!”
“是!”侍卫应着,把赫连炘押了下去,赫连逸望着他,自己却无能为力,只得连连叹气。
逸郡王府内,薛容月猛然从摇椅上坐起来,诧异道:“你说什么?赫连炘被关进冷宫思过?此事当真?”
遥儿猛地点点头,说:“千真万确。荣清亲口告诉我的。据说是三殿下不愿做北夏驸马惹怒了皇上。”
“呵,没想到他竟然有胆量反驳皇上的旨意,这一次,我倒是蛮佩服他。”薛容月微微一笑道。
“啊?孺人您还佩服三殿下?”遥儿不解,说,“三殿下被禁足,太子入狱,可急坏了王爷,这几日王爷也不怎么用膳,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诶,饿不死他,”薛容月挥挥手,说,“对了,王爷呢?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吧。平日里都会来调侃我一番,今日怎么没见他?”
“王爷啊……好像是去四殿下府上了。”遥儿思索了片刻说。
“四殿下……赫连耹府上吗?”薛容月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找那家伙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