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眼神中带着迷恋,话语里却仍旧满是调戏。
“何必故作矜持……你在我的身下发出的淫叫声还少么?”
淫叫……求欢……幕雪逝大脑一片空白,强大的耻辱感如同一股呼啸而来的暴风雪,将他的心彻底冻成寒冰。
三皇子分开幕雪逝的双腿,只是轻轻抹上润滑露,手指就轻巧地滑入。虽然之前三皇子的暴虐让幕雪逝受了伤,可是短短一个多时辰,那密口处就恢复了大半,只是有些红肿罢了。
相比之前的那一次,三皇子这次显得温柔得多。他往里面推送的时候还习惯性地看了幕雪逝一眼,见他没有任何不适,三皇子才彻底埋入。
幕雪逝的一丝表情都让三皇子如同对待一个稀世珍宝一般怜惜着他。慢慢地,幕雪逝开始有了回应,亦如之前那样将自己的腿习惯性地缠住三皇子的腰身。淫荡的呻吟声自嘴角溢出,没有丝毫的不愿……
三皇子睁开眼,凝望着幕雪逝的双眸,带着身下激烈的动作,三皇子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滴血。
那眼神是死的,空洞得让人心悸……
那看似活了的表情和眼神,其实却是彻彻底底地死了。三皇子忽然发现,幕雪逝的这种抵抗,残忍到了极致。到头来,输的人竟然是自己。
若无其事地进行完这场交锋,三皇子看着眼前人发出最后一声呻吟,然后慢慢地抽离他的身体,不动声色地穿上衣服。
“我叫什么?”三皇子在床前站定,目光直直地望着外面,仿佛在问给自己听。
幕雪逝一动不动,不穿衣服,也不回答三皇子的话。如同一个被主人厌倦了的玩偶,虽然因为得不到照顾而变得惨兮兮,却能永远保持最初的神情。
三皇子等了片刻,明知得不到回应,却依旧执着于最后一刻的嘲讽。
门被轻轻掩上,三皇子的视线在小院四周环视一圈,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隼曳身上。隼曳赶紧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来,欣长的身体在三皇子的身前站定。
“三殿下请吩咐。”
“去巫医谷拜访断老前辈,帮我求个方子,可以迫使人忆起往事。”
“遵命……”
隼曳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满是疑惑。三皇子要那种药干什么?况且这种药也太奇怪了,真的有么?假如服用之人真的被迫想起之前的事情,那些心中的不快岂不是药重复体会?……
我什么时候好奇心变得这么重了,隼曳被自己刚才那一连串的想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走之前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那幽深的草丛,清风漫过,齐高的草叶舞动,显露出无人踩踏的痕迹。
那该死的东西……几天没来了……隼曳轻快的步子忽然加上了一点愤然,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个人急着出宫,一个人却急着进宫。苏入翰到达后山之时,三皇子已经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夜风习习,月光清冷,蝉鸣鸟语的夏日,却徒增一抹寒意。
“雪逝的情况是否有所好转?”苏入翰没有说些客套之语,直接问出心里所想。
三皇子听出苏入翰话语里面的一丝焦急,心中滋味有些复杂。虽然不希望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关心幕雪逝,可是因为又多了一个可以了解自己处境的人,也稍稍有些安慰。
“他把我忘了。”三皇子背对着苏入翰静静地说道。
苏入翰皱眉,棱角分明的脸上呈现一丝愕然。
“忘了?怎么会忘?难道和两个月前一样……”
“不是!”三皇子猛地打断了苏入翰的话,“他只是将这两个月丢掉了……”
苏入翰眼神中闪过无数疑惑,终究变成了然。
“殿下的意思是……他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将这两个月所经历之事全部忘记了,对么?”
苏入翰的话无疑又让三皇子重新接受了一次重创,他无力再去掩饰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清高孤傲全部撇在一边,只剩下了失去挚爱的愤恨和不甘。
“是!他忘了这两个月以来的种种,忘了和我说过的话,忘了为我做过的事。忘了该怎么对我笑,忘了该怎么和我求饶……甚至,他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这片空地周围的树木全都断裂开来,三皇子手里的剑还在轻轻抖动,眼中的怒火焚烧到了极致。
苏入翰在那一刻彻底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三皇子,着急,愤恨,悲伤,心痛……所有的感情溢于言表。这么多年跟在三皇子身边,看惯了他的孑然一身,却只在今天发觉他也是孤独的。
三皇子暴戾的双目慢慢冷却,忽然洗去了那一层冰冷,剩下的只是无边的悲痛。
“我为他,放弃了临寒宫,他却如此绝情……”
三皇子手里的剑支着地,眉头微皱,竟然吐出一口鲜血。
苏入翰脸色大变,赶紧上前扶住三皇子,却被他手中的剑挡在了一尺开外。
苏入翰知道三皇子动了情却不想竟然情已至此。或许其间的真意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他们二人未历经大风大浪,却折服于细微的温暖之中。
“殿下,或许事情并没有您想象的那般无法挽回,既然幕雪逝最初忘记了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而现在记起来了,就证明他有恢复的可能。或许哪一天,他会把两个月前发生的种种也想起来。殿下还是有些耐心的好,毕竟他现在身体总是出现异常,若是再受到什么刺激,恐怕得不偿失。”
三皇子刚才的那种情绪已经慢慢地收起,冷静地思索着苏入翰的话。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要等到何时……”三皇子语调沉稳,心中却不免又有些起伏。他恨不得幕雪逝现在就变回之前的样子,哪怕不变回之前的样子,最起码可以有些迹象,让他觉得自己失去的仅仅是一份回忆,而不是一个人。
第163章
“殿下,这种事情记不得,唯有等。”
看着苏入翰一脸笃信的神情,三皇子心中的那份不按稍稍有所缓解。他又多看了苏入翰两眼,不冷不热地问道:“这几天你去了哪里?”
苏入翰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师父寿诞,我随众弟子一起上山为师父祝寿,顺便在山上多陪了他老人家几日。若早知道雪逝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应该早就回来了。”苏入翰神情中稍稍带上了一抹愧疚。
“我也很久没有去看他老人家了……”三皇子接口道。
苏入翰看了看三皇子,怎么都觉得今天的三皇子和往日大不相同,有禁不住想起幕雪逝和自己一起住在临寒宫的那段日子。幕雪逝虽然做事没头没脑,说话不讲分寸,可是绝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人,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通情达理的。所以想起自己偶尔对他的苛责,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忽然两道身影朝这里疾奔而来,打断了苏入翰的遐想。
“三殿下,大事不好了……”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侍卫气喘吁吁地跑来,见到三皇子之后连忙行礼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