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都结束了,可他却觉得自己丢了魂,眼神迷茫的看着空荡的大殿。到最后,还是他孤单一人。
阎静礼跑到大殿,眼里蓄满泪水,看着殿上的阎修。
“父皇,母妃她快不行了。”
阎修蓦然起抬头,看着门口的阎静礼。等到阎修赶到云裳宫,云妃也只是叼着一口气。
“云裳,朕来晚了。”
阎修心痛的握紧云妃的手心,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庞,内疚不已。
云裳摇摇头,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包括阎静礼。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双手抓紧阎修宽厚的掌心。
”皇上!臣妾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阑依姐姐,太子,太子不是她毒害的,我看到了,不要再冷落晨曦那孩子,这些年他太苦了。”
阎修听到这些,激动的抓住云裳的肩膀:“是谁,齐儿当年是被谁害死的?”
云裳眼角泪水划过,她觉得胸口像被大石压住般,无法呼吸。
“皇上,原谅云裳吧,我还有静礼,我必须要保全他,所以,臣妾不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云妃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她垂下了抓紧阎修的双手。阎静礼看着父皇,失魂落魄的走出云裳宫,想上去扶住他,却被他婉拒,脚步蹒跚的向前走去。
阎静礼握紧手中的钥匙,那是母妃临终前交给他的,母妃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收好,将来无论是二皇兄当了皇帝,还是三皇兄当了皇帝,这个钥匙都能救他一命。
子夜,阎国皇宫内回荡着十八声悲凉的钟鸣。
灵曦扶着阎晨曦站在屋外:“是哪宫的妃嫔殁了。”
“是云妃娘娘!”
阎晨曦脸上一片哀伤,自从母妃去世,云妃是最照顾他的,经常会送些吃的穿的,碎银子给他用,也从来不会限制静礼来冷宫找他。
如今,他还能这样活着,有她的一半庇佑。灵曦抱紧阎晨曦。
“我知道你难过。”
”明日我们入宫去看看四弟,他一个人应该会很无助,尤其是静王妃,还怀着身孕。”
“好!”
“灵曦,这一世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所以我们去归隐山林如何,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和你在一起,玥怡那丫头我也不用担心了,洛天会帮我照顾好她。”
灵曦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好,你说什么都好。”
阎晨曦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那给本王生个猴子如何?”
“阎晨曦你现在怎么变这么坏?”
他低头在她唇上快速啄了一口:“那喜欢是不喜欢。嗯!”
灵曦抓紧他的衣襟,风水真的轮流转了,看着怀中人,羞得耳根发红。阎晨曦低沉的在她耳边轻笑。
“你还是别动了,洛天特意嘱咐你了,不能太过乐此不疲。”
“明日再叫他来包扎一遍就是。”
“可是你这样。”
“乖。别说话。”
说完直接双唇覆上她的粉嫩的唇瓣,用一个缠满柔情的吻,堵住她还要喋喋不休的嘴巴。
踏雪和踏月坐在院落的秋千上,看着关上的房门,看来洛天明天又有的忙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洛天全程黑脸给阎晨曦处理的伤口,灵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她手腕受伤,这些她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王爷,您能稍微体谅下我吗?”
“能!明天不会再叫你来了,但后天不保证。”
此话一吃,屋内所有人都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怎么那晚过了之后,以前那个少言寡语,斯文儒雅,内敛的晨王去哪了?
灵曦在桌下轻踹了下阎晨曦,嘴里干咳了两声,表示让他低调点。
岑公公刚好拿着一封信函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送来的,说是静王写给你的。”
阎晨曦接过信函,拆开仔细的看起来。过了一会,他小心的收好信函,放回岑公公手里。
“静礼如何说?”
“四弟说,现在宫中很乱,父皇软禁了太后,把皇后也囚禁在凤鸣宫,父皇最近也萎靡不振,整日坐在朝堂上发愣,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云妃娘娘的丧葬没人操办,都是他一个人在忙,静妃也累的卧床不起了。”
“那我们要入宫吗?”
“去吧!虽然那个地方我再不想踏入,但是,那是云妃娘娘,我就必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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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晨府一行人就坐上了马车。赤月这家伙,这几天又不见踪影了。到了皇宫正门,灵曦拿出了天命圣女的挂牌。
很快就顺利的入了皇宫。进了云裳宫就看到胡子拉碴,清减不少的阎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