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擦。”
秦萧捏着张帕子,握住白夏夏揣起来的小脏爪,没忍住,摸摸猫儿小耳朵。
“喵~”手心痒痒的,耳朵应激地在手心里抖。秦萧心又软了点,毛茸茸摸着会奇妙的自我满足,秦萧这会儿就是。
白夏夏乖巧柔顺递出爪爪,秦萧擦得很认真,连两指缝隙中的软毛都没有放过,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还把白夏夏伸出来的指甲也擦干净,“你应该磨指甲了。”
猫爱抓东西,也有磨指甲的意思。磨得越锋利,就越好用。
这猫……不仅爱干净不喜欢舔毛,似乎还不会磨爪爪。
秦萧仔细把小猫的两只前爪擦干净,松手丢掉帕子。
“谢谢~”白夏夏很认真地道谢,心里欢喜得冒泡泡,自己选对了人,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愿意体贴动物,待会就找机会赖上他。
我救你的命,养我不过分吧?
白夏夏看冷漠脸的青年,用干净爪爪摸摸秦萧手背,继续低头“咔嚓嚓~”
心里想:这人看着冷漠得满身刺不好相处,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人。毕竟,连猫都愿意认真对待的人,心肠会很柔软吧。
白夏夏一心一意抱着苹果块啃,毛绒绒小白爪按住果皮,吃得欢喜开心。
出门洗了个手的郭朝明跟鲁建华一块回到病房,鲁建华满头大汗,手里还拎着两个铝制饭盒。
宋北也洗完手回来,递给秦萧湿毛巾,叫他擦了擦手。
饭桌被摆到病床上,鲁建华打开铝制饭盒,里头盛着满满当当的老母鸡汤和白粥。
“你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别担心基地里的事情,老廖那边我们会审。”宋北把老母鸡汤和粘稠白粥都推到秦萧面前。
桌子上的菜有荤有素,郭朝明瞧着大大咧咧,真干起事儿来,细心又周到。
饭菜里大多是清淡的口味,没有辛辣油腻之物。
三人都饿了,吃饭间隙偶尔说几句。
大多是宋北在絮絮叨叨,跟秦萧讲这两天基地里的事情。偶尔会插上八卦,白夏夏边啃苹果,边竖起扁平耳朵听:这男人八卦起来,没比女人弱到哪儿去啊。
听听,宋团长知道好多小八卦。
宋北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讲话风趣诙谐,语气抑扬顿挫的,听着跟听相声节目似的,白夏夏听得可认真了,当电视节目看。
就是他领导当久了,总爱带上训话的意思,把肚子里的东西掏出来讲给旁人听。
白夏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自己,没人给宋团长捧场。
给他掬一把辛酸泪。
宋北兴致勃勃讲着,觉得渴了,抬手去拿杯子。
对面儿秦萧冷漠着俊脸,剑眉扬着,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在走神儿。那姓鲁的小同志脑袋都快埋进饭盆里了,双眼盯着肉菜不挪窝,筷子嗖嗖嗖扒得飞快。
嗯,好歹郭朝明这小子有了些长进。还知道听自己……嗯?宋团长瞅了瞅自己的位置,盘算下郭朝明目光的落点。
他默默转头,对上一双晶亮亮又璀璨,充满期待的认真小眼神儿。
一只可爱的波丝猫优雅蹲坐着,尾巴耷拉到小板凳下,慢悠悠摇晃。
它昂首挺胸,坐的笔直笔直的。像是乖巧听话的小学生在上课,耳朵竖得高高的,嘴里还叼着半块苹果肉。
听得可认真了呢。
那双猫眼儿见他看过来,更明亮了,仿佛在说:“继续讲呀!”
宋北:有被萌到。但他还是有句mmp,很想讲出来。
吃饭不能rua猫,宋团长压住痒痒的心,痛心疾首:“你们连只猫都不如。”
秦萧捧着饭盒冷漠瞥来一眼,继续低头喝鸡汤。
郭朝明也撇了他一眼,扭过脸儿来瞅着白夏夏嘿嘿乐。
对饭菜情有独钟爱得深沉的鲁建华茫然抬起脸,憨憨地挠头,嘴角还沾着颗饭粒:“团长,怎么了?你刚才说啥?俺没听见。”
宋北心口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吃你的吧!”
鲁建华还是憨憨的,开开心心继续扒饭:“昂。”
宋北:……更气了有木有!
他絮絮叨叨讲了大半日,最佳听众是只猫。唉,不过白夏夏那小眼神还挺叫人有分享的成就感。
平日里,没机会讲八卦啊。能讲的人不爱听,不能讲的一大堆。
稳重成熟老团长很忧愁,又瞅瞅还在期待小眼神看自己的猫儿……给猫讲一讲,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人家有反应。
心碎的宋团长觉得受到了队员冷漠的暴击伤害,老心脏在流泪,决定默默端碗吃饭。
却感觉到那炯炯有神的小眼神儿还盯着自己,不由扭脸儿看。
白夏夏期待的,贼响亮地喵叫一声:“咋不讲了?”
宋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