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小心谨慎过了头,一遍遍拉扯老陈,提醒他晚上警醒点儿。
老陈越来越不耐烦,两人推推搡搡地又说了会话。中年妇女才回来,很不满地砰得甩上西屋门,睡觉去了。
白夏夏不太懂这群人的脑回路,灯不用,非要点蜡烛。难不成点蜡烛比较有安全感?
猫僵硬窝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默数着心跳声估摸时间,一直等到院子安静下来。
老陈真睡着了,鼾声起起伏伏。西屋里也没了动静,中年妇女呼吸声均匀,白夏夏绷紧的神经才松缓下去。
灰煤球小心翼翼地拱出脑袋,幸好这房子老旧,东屋西屋木门只有把手没有锁。
风一吹,门都会吱呀呀地响。
白夏夏早分辨出西屋里呼吸声很重,刚进屋那会儿她就想先贴近门口听听。
拐来的孩子应该都在这里。
果然,白夏夏进屋,情形跟她想象的差不多。
中年妇女四仰八叉地躺在炕沿。
炕里头或坐或躺着好几个孩子,有男有女,大部分神志不清,瞧着迷迷糊糊的,有的直接歪在墙角。
猫咪仔细数,幽幽的猫瞳发光:说好的六个呢?
又少了一个?难不成是卖出去了?
这群人拐子比白夏夏想的容易对付,警惕性不高。
可能是他们干的这事儿,保密性极高。加上以前很少有人能找到落脚点,根本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