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
很显然,瘦猴的解释大家伙儿都不相信。
大认定了瘦猴这家伙是吸了不该吸的玩意儿,头重脚轻地出现了各种幻觉。
一句话——甭搭理。
不管瘦猴怎么解释,他就是隐瞒了自己抽那玩意的事情,欺骗了他们。
其他人已经给瘦猴定好罪行了,不需要他解释,解释也没用,那就是推脱责任欲盖弥彰。
瘦猴:呵,呵呵,呵呵呵。
啊啊啊啊!气炸肺了!
我六月飞雪,窦娥冤啊!不,窦娥都没有我冤!
“瘦猴儿,你累了就别多说话,待会好好吃一顿,晚上多歇息歇息。明早起来,就别提这事了。”根叔走到瘦猴身边儿,拍拍瘦猴肩膀,看似提醒也是警告:“那些个乱七八糟不该讲的话,你就别讲了,大家伙儿都长着眼睛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瘦猴:“……”你们的眼睛是拿来喘气用的。艹!
刀疤脸阴测测瞪了眼露出愤色的瘦猴,面无表情,脸上的刀疤衬的他眼神阴狠,好似是黑暗中的毒蛇:“根叔说的也太委婉了,还是说明白点!你这家伙,别给老子找麻烦。这趟,你最好给我闭上嘴巴,能不开口就别开口!再敢胡说八道,马上就给我滚蛋!”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看走了眼,带上你这么个怂货!”
正事没干,光吓唬人去了。
搞得他们人心惶惶,还拖累行程。
进来这趟搞大活儿,大家都是准备了根据的,很费心力。
现在,一开始就弄得大家伙儿疑神疑鬼,不敢干活儿,都打退堂鼓,那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瘦猴又憋屈又愤怒,还想开口说点儿啥来弥补下,已经没人搭理他了。
刀疤脸和根叔不再看他,其他人各自分工,收拾晚上休息的东西,搭帐篷的搭帐篷,架篝火的架篝火。
瘦猴强忍住怒火和憋屈,一脸憋屈地闭上嘴巴,慢吞吞蹲身下去,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东西,跟陈枫一起搭帐篷,撒驱虫粉。
“今晚我守夜,大家也都警醒着点儿。”刀疤脸挎枪坐下,捏着树枝,拨弄了下燃烧的篝火。
帐篷简陋,空间却不小。
容纳四个大男人绰绰有余。
瘦猴憋屈地想了会儿,还想要解释来着,可其他人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得自己闭上嘴。
瘦猴背对着其他人,眼睛盯着帐篷某一处看。
白日里的场景一幕幕闪现在他脑海中,他努力思忖那些奇怪的乌鸦和诡异的赤红狐狸,琢磨着这些动物针对自己的原因。
难道是发现他们是偷猎者了?
开玩笑!
瘦猴嗤笑剔除自己这天马行空的想法,一群动物而已。
他想太多了。
那是什么原因?他走了背运,犯太岁,刚好撞上了这群奇怪的家伙?
瘦猴从前也听说过,有些人体质特殊,天生就不招动物喜欢。
撞上动物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猫猫狗狗会绕着这种体质的人走,不管什么动物都不会亲近这种体质的人,而谁都搞不清楚原因。
可他从啦没出现过这种状况,难道突然改变了?
瘦猴想着想着,实在太累,慢慢闭上了眼睛——或许,他真的是想太多了,就算那几只动物格外聪明,也只是畜生罢了。
没什么好惦记着,还是这趟的货更重要。
——钱还是最重要的?
休息一晚,明儿个就得干正事儿了。
白日里受了多次惊吓,还连着走了两天的路,瘦猴其实也是精神疲惫,浑身酸软。
他很快跟其他人一样,熟睡后,发出了呼噜声。
帐篷里呼噜声偶尔响起,等所有人彻底陷入深度睡眠,又只能听见他们各自的均匀呼吸声。
陈枫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只手搭在了自己腰上。
那只手动作很轻,还摸摸索索往他腰线上探,陈枫睡在瘦猴和根叔之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儿,伸手去挡那只手,迷糊着开口:“你往哪儿摸呢?!”
睡梦中,陈枫摸到了只毛绒绒的手掌。
仔细一摸,格外粗糙,还骨节粗大。
他大脑还是晕乎乎的不清醒,诧异地往下摸了摸:“嗯?瘦猴,你手咋这么多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