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珠斜倚在床榻之,看着空荡荡的寝房,目中似悲似嘲。
“他是我的夫君,可是你看看这屋里,有多少他的痕迹?”
戴氏沉着脸:“姑爷不知感恩,您该回去找老爷告状才是!”
任盈珠摇头:“他本就不肯亲近我,我若真那样做了,他会离我更远……”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她和宋璟,从未有过至亲的时刻,一开始便是疏远的。
她以为只要能嫁给他、再努力对他好,早晚能走到他身边,进而走近他心里。
慢慢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好像越来越远了。明明就站在那,甚或者躺在她身边,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她够不着。
“我以为他是怪我使了手段,怪父亲逼他休妻,怪我们任家让他沦为同僚间的笑话……我甚至以为他心里是有方玉芷的。”
错了,原来全都错了。
他心里是藏了人,可那个人不叫方玉芷,叫季妧。
“只要这两个字还刻在他心里一天,我就永远走不近他。永远……”
任盈珠望着虚空,喃喃自语。
戴氏皱眉:“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