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1 / 2)
就是这么一眼,猫又顿时就又炸毛了。
你看到了吗?!
猫又大力的拍着桌子,啪啪的震天响。
那个家伙他是在挑衅我吧?那绝对是在挑衅我吧?!
猫又身后的两根尾巴全部都直直的竖了起来,就像是触雷了的天线一样。
我过去揍他一顿这不过分吧?玉藻前?嗨?玉藻前?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你是不是和那个家伙一伙的所以打算包庇他啊!
玉藻前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对于这一只咋咋呼呼而又无比聒噪的猫只觉得十分的无奈:我没有猫又!
狐妖拥有着艳绝的容貌,是美丽到雌雄莫辨的程度。
但是这一种雌雄莫辨却又与利姆露不同,因为如果说利姆露的性别模糊是因为年龄尚小(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没错)再加上面若好女,所以才会给人了这样的错误认知的话,那么玉藻前就完全是因为容姿实在是太过于盛丽,已经是超越了性别的美,而已经无所谓性别了。
可是就是这样能够挑起人的心底所有的欲望的美人,甚至并没有可以的提高自己的音量说什么,却仍旧是拥有着令行禁止的效果。
至少这一次,因为玉藻前那陡然提高的音量,所以猫又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尽管仍旧是愤愤不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十分用力的踢着面前桌子的支脚,但是到底没有再像是之前那样恨不得怼天怼地、拍桌子踹椅子的叫嚣着要给谁谁谁一个好看了。
对于玉藻前这一位自海外的唐国东渡至此、并且拥有着让神明都会畏惧忌惮的实力的大妖怪,猫又的内心深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利姆露。
眼见着猫又安静了,玉藻前便又喊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转换了自己呼唤的对象。
唔?
利姆露正在扒拉着要喝那些美味的妖酒虽然只哟是刚刚下肚,夏尔就会立刻将其中的酒精全部都给分解掉,平白无故的让利姆露丢失了不少喝酒的乐趣,但是就算只是在嘴巴里面含上那么一会儿、过过嘴瘾也是好的。
所以,当因为玉藻前喊的那么一声,而导致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着利姆露这里投来视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少年双颊鼓鼓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只小仓鼠。
咕唔什么事?
利姆露匆匆忙忙的将那一口酒咽下去,也无力去吐槽夏尔又在他耳边汇报的[有毒物质已被分解]云云,抬手随意的擦了一把唇角残留的酒液,瞪着溜圆的眼睛迷茫的回望过去。
虽然说酒吞童子和雪女本身也足够参加这一场宴会的资格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咒灵和两个人类的阴阳师又是怎么回事?
玉藻前看上去倒也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而更加偏向于只是这么随口的同利姆露询问一番的、这么个意思在其中。
利姆露:啊,不是说可以带随从的吗
所以,他这样带人来的话,明明也是按照要求来的啊。
利姆露这样毫无心理负担的想,甚至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究竟在哪里。
利姆露。
他身边的大天狗伸出手来,在少年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你对于人类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宽宥了。
甚至是宽宥到已经有些模糊了人类与妖怪之间的界限。
但是这样下去是会吃苦头的,大天狗以自己在此世之间所活过的那么多年发誓,人类就是那样贪婪而又不知足的生物,即便是力量要无数倍的远胜于他们,却也仍旧有可能被人类在不经意下谋划伤害到。
大天狗看到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
而他并不希望利姆露遭遇相同的的事情。
因为我想要和人类好好相处。利姆露说,我想要建立人类和妖怪都可以一起和平相处、共同生活的,那样的国度嘛。
他的这个志向实在是听的在场唯二的两个人类一愣一愣的,甚至是下意识的就要去看其他的大妖怪对利姆露这话的反应;但是出乎安倍晴明与麻仓叶王意料之外的是,在环视一圈之后他们发现,似乎唯一为了这件事情少见多怪的只有自己而已,其他的妖怪们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来。
利姆露这个想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啊。
猫又无趣的晃动着自己的尾巴,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面前的酒杯,看那酒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人类呜哇,并不是很懂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他们呢?
人类不是也很有趣吗?
般若双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眯着眼睛笑,看上去简直是一副好脾气到了极点的模样当然,如果不去考虑般若这一种妖怪究竟是诞生于何、本性为何的话,那么这个条件才能够成立。
我可喜欢人类了,因为再也不会有比人类来的更加美味的食物了。
般若这样说着,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分明还是那一副笑着的模样,但是不知为何,却是无端的让人感到浑身发起冷来。
般若!利姆露抗议,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种话!
啪、啪。
玉藻前轻轻的击掌,制止了他们之间这一种可能会继续下去的、毫无意义的行为。
算了,不过是两个人类而已,无须在意。
此次鬼宴主要还是要同诸位知会一声
他垂眸浅笑。
八岐,或许不日即将苏醒。
第一百零九章 堕落的神明
嗯怎么说呢?
这被玉藻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所说出来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没有什么两样的话, 实际上却是一个了不得的超级大内容。
好在在场的全部都是久经时间的大妖怪,手下更是统御着无数的妖鬼,所以即便是玉藻前说出来的这个内容是何等的劲爆, 但是大家都尚还能够端得住自己面上的仪态,不至于做出什么失仪的举措来。
不过利姆露还是偏过头去, 小小声的询问自己的影子:是我知道的那个八岐大蛇吧?但是不是很早很早以前, 就已经被素盏呜尊斩下了全部的头颅么?
在他的问题被问出之后,从利姆露身下被光投下的那一片暗影当中, 伸出了一双手来。黑色的绸质广袖滑下, 露出来了一小截的手臂来, 肌肉纹理分明,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这一双手臂旁若无人的从后面越过了利姆露的双肩,将他的脖颈搂住, 就像是一个从身后热情相拥的姿势。
但是,只有手。
除了这一双手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没有身躯,没有存在, 是一片无形的形体。
如果非要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异变的话, 那或许就只有利姆露的影子,如今正像是被煮沸了的水那样咕嘟咕嘟的在冒着泡, 不断的翻涌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那里面浮现出来一样。
然而,利姆露的影子沸腾了许久,却终究是没有任何的东西从其中出现。分明能够察觉到, 那其实就只差了一点点、一点点的毫厘之距,只需要稍微的再用一点力就可以将束缚挣脱破出, 却又偏偏被困囚于其中,仿佛能够探出这一双手臂来,便已经是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