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大摇其头:“瞧瞧,年纪相仿,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师父,我不舒服,暂且告退。”
杨伟抓着疼痛欲裂的心口,踉跄着跑远了。
萧可貌似忧心忡忡,“这孩子不会想不开吧!”
杨白鹭扑哧一笑,自己这个年轻师父老气横秋的模样,真是太搞了。
杨槐摇头道:“不会的,练武首先就是练就坚毅的品格,如果这点事儿都承受不了,注定难成大器,根本不配做我杨家拳的首徒。”
“那就好。我告辞了。”萧可拱手。
“萧兄,大恩不言谢,这个请你收下,就当……”杨槐饱含深意的看了眼孙女,“就当是白鹭的拜师礼。”
萧可眼睛一亮。
这是一块玉锁,半个巴掌大小,通体碧绿,是翡翠中的极品帝王绿。
“爷爷……”杨白鹭不免有些幽怨,先不说价值连城,这可是已故母亲留给她,意义非凡。
萧可将爷孙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笑道:“老爷子盛意拳拳,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理所应当,这点东西,不能报答万一。”
“告辞。”
“白鹭,开慢点。”
“哦。”杨白鹭应了一声,有气无力。
车上,杨白鹭忍不住问萧可跟她大师兄的过节,萧可用一句“问你大师兄”挡了回去。
看到杨白鹭怏怏不快,萧可笑道:“怎么了?”
杨白鹭耸耸肩,没有说话。
萧可含笑,玉锁在杨白鹭面前晃悠着,“是不是舍不得这个?”
“爷爷都送你了。”
“还你。”
“不行,爷爷送出去的东西,我怎么能够收回。”
“这东西对你有着特殊的意义?”
“是妈妈临终前留给我的。”
“这……”萧可瞪大眼睛,“这应该属于嫁妆吧!难道说你爷爷……”
“才不是!”杨白鹭满脸通红。
“还给你,这个我不能要!”萧可直接套在杨白鹭的脖子上。
杨白鹭有些不服气了:“喂,干嘛!难不成你害怕我赖上你?”
萧可叹了口气:“现在咱们是师徒关系,有些东西不能逾越。”
“谁逾越呀!”
看到萧可一脸认真的模样,杨白鹭噗嗤笑了,“好吧,我先收着,要是爷爷问起来,你可要给我解释清楚。”
“当然。”
……
洛城中医院门口。
做了一天检查,爷孙俩在医院门口洒泪而别。
残阳泣血。
韩凰失魂落魄。
当时,外公毛仲景是哭着说出这番话的。
“小凰啊!这个情况已经很严重,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我建议立刻住院,进行放射性治疗。”
韩凰拒绝了。
她蹲在路边,呜呜直哭。
这时,老爸打来电话。
“小凰,在哪呢?爸爸熬了你最爱喝的鱼头汤。”
“爸……我爱你。”
“傻丫头,发什么神经,快回来,凉了有腥味儿。”
“我这就回来,就回来。”
……
院长办公室。
毛仲景老泪纵横,捶打头发稀疏的脑壳。
连外孙女都治不了,自己还算什么中医泰斗?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或许,只有他才能治好小凰。
立刻找到白井天的号码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