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鱼二话不说,就将萧可往船舱里拖。
但,萧可不配合,她一个女孩哪里拖得动。
“我能走。”萧可爬起来说。
“你……你怎么不早说!”阮阿鱼叉腰抗议。
然后,一看距离岸边越来越近,顾不得这些,将萧可推进了船舱,并且,在外面挂上了锁。
不得不说,做贼心虚。
即便如此,心也砰砰直跳。
然后,听到岸上拿着马灯父亲的哭喊,阮阿鱼也泪流满面。
码头是用松木简单做成的,因为海水的长期浸泡,都有些松散了。
船没停稳,阮老黑就冲上船,甩了女儿一个耳光。
“臭丫头,谁让你不听话,一个人出海,你妈现在是那样,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阮阿鱼捂着脸,没怪父亲,反而露出了笑颜。
爱之深责之切,她懂!
一把抱住父亲,“爹,我们一定要幸福!”
阮老黑一愣,马上又哭起来,“阿鱼!对不起,爹不该打你,爹是担心呀!你来打爹,打回来。”
阮老黑拉着女儿的手,就往自己老脸上拍,“你从小就懂事,是爹没用,爹没用啊!”
“爹!”阮阿鱼抱着父亲,拼命摇头:“爹,我打到八爪鱼了,好大一个,只要卖掉,妈妈的医药费,就全都有了。”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哪里,我看看,能有多大。”
“嚯!”看到渔网中大家伙的一刻,阮老黑一屁股跌坐在地,“这这这……是海妖?”
“管它海神海妖,应该有人要吧!”
“应该的,应该的,我儿了不起啊!巾帼不让须眉!”
听了父亲的夸赞,阮阿鱼开心的同时,也有些汗颜。
什么了不起?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完全是走了狗屎运。
差点都被这畜生吃了好吧!
“可惜,爪子都断了,卖相不大好,不过,应该有人愿意出大价钱。”
“爹,明天就去联系买家。”
“诶!我儿辛苦,咱们把它弄回去。”
“好啊!”
父女俩抬着八爪鱼往回走。
生活有了奔头,精气神马上不一样了,走路都带风的!
临走时,阮阿鱼从船舱的窗子里,看到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阿鱼,这些爪子,你是怎么弄断的?”阮老黑突然问道。
“啊?”阮阿鱼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阮老黑以为女儿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啊!哦,咬,用牙咬。”
“啊?”这次轮到阮老黑惊了。
阮阿鱼搜肠刮肚,然后,睁着眼睛说瞎话,“爹,是这么回事,当时,它估计在打盹,我一棍子把它给打晕了,然后用渔网兜上船。”
“然后呢?”阮老黑听得津津有味,兴致勃勃。
“我想啊,它的力气都是因为有爪子,一旦醒过来,我对付不了它,于是就想,趁它昏迷时,弄断它的爪子。”
“没错,这个想法好。”
“然后,我就用棍子砸,用刀砍,用牙咬……”
“我儿辛苦啦!”阮老黑又哭了。
阮阿鱼扭头吐了下舌头,糊弄过去就好。
……
这个晚上。
冷家人满为患。
若不是看到冷家庄园到处挂着缟素,谁都会认为是恶作剧。
韩东、南强、西门、洪七、魏广龙……
这些大佬都来了。
毛仲景、郝大通、杨槐、白玫、楚香香、陈玉梅、赵珂、杜千红……
这些属于社会名流。
值得一提的是陈春梅,如今的她,不只是一名支教,同时,还是萧冷教育基金的实际管理者。
秦剑锋、韩冰,是另外一类。
庄园门口,直接被媒体堵了。
冷家明天举办葬礼,但今天,却不接受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