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夕阳,染红了整个海面。
阮阿鱼站在渔船上,望着水里的萧可。
萧可自然换上了自己的破衣服。
经过这几天,阮阿鱼已经习惯。
习惯了萧可的动辄落泪,以及水下打坐。
然后,一辆牧马人开了过来。
竟然是释大龙亲自驾车,拉着他徒弟铁无情。
这是双方约好了的。
今夜,三县争霸,为了下一年的渔业资源。
铁无情行动不便,就坐在车上。
而释大龙身手矫捷,直接跳下车,健步如飞,上了渔船。
“阿鱼姑娘,阿海兄弟呢?”他抱拳问道。
阮阿鱼没有出声,只是冲着海里努努嘴。
释大龙朝里面一看,顿时瞠目结舌。
萧可头发长了一些,但之前染的颜色还在。
如此一来,有了一些层次感。
在水中,拂动如同海草。
看到萧可在水下安然端坐的场景,释大龙很不淡定。
结巴着问阮阿鱼:“他……能呆多久?”
哗啦!
一阵水声。
萧可冲出水面,立在船头。
释大龙呼吸急促,面露惊骇。
他看到了什么,萧可身上的水瞬间消失。
只有些盐碱。
“来了?”
“嗯。”
“走吧!”
“好。”
释大龙低着头,就像个仆人。
“海哥……”
阮阿鱼将他拽进船舱,换上了西装皮鞋,还有一条红领带。
等萧可出来,释大龙眼前一亮,“嗯,阿海兄弟挺精神啊!”
“走吧。”
“诶。”
三人上了牧马人,一路远去。
阮老黑两口子目送。
关于释大龙的事,阮阿鱼给父亲交代过。
那日,阮老黑是见过铁无情的。
这一趟,阮阿鱼含糊其辞,只说释大龙等人是请人办事。
阮老黑不止一次见识过萧可大发神威,所以丝毫不担心。
毛雪芹却是忧心忡忡。
阮老黑安慰老婆:“放心吧,你不知道阿海那小子多厉害!他会保护好阿鱼的。”
毛雪芹摇头叹息,“自从阿海来到咱们家,平凡的生活,已经渐渐离咱们而去。”
“什么平凡的生活,那是穷日子!”阮老黑摆摆手,“没有阿海,你的病能好?”
“阿海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咱们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你就不担心阿鱼爱上他,到头来一场空?”
阮老黑脸色有些凝重,“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你就是看人家有本事,能赚钱,你就不反对了。”
“阿鱼她妈,咱说话得凭良心,阿鱼的心思,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反对有用?”
“这是一份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啊!”
“老婆,你太悲观了。”阮老黑摇摇头,“我不像你,我就会往好处想,比如,阿海他一辈子记不起过去,或者,过去也没有婚姻,甚至就是个孤儿,然后,咱们让他入赘。”
听到这里,毛雪芹不由笑了笑,脸上一片憧憬,若是发展成那样,那真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