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转身离去,还是心存疑虑。
上楼,来到陈怜卿的闺房门口,敲门道:“大小姐,老夫人叫您。”
“就来。”
陈怜卿飞快的补妆,让人看不出她胡思乱想过。
打开门,看到了躬身立在一旁的管家。
这管家有个霸气的名字——陈胜。
年纪跟宁彩霞相仿,一辈子都为陈家效力,在陈家地位尊崇,陈怜卿都会主动叫一声“胜爷爷”。
“胜爷爷,奶奶叫我做什么?”
“老奴不知。”
突然,陈胜一个瞬移,来到窗前,朝下方看去。
陈怜卿马上跟上。
只见一辆已然启动的凯迪拉克,却被人单手抵住。
不论司机如何轰油门,也无法寸进。
铁臂当车的,赫然是黄玉龙。
而车里坐着的,则是萧可、冷月浓。
看到这一幕,陈胜摸着颌须,饶有兴致。
有本事的人,总是看不起那些没本事,只是长得好看巧舌如簧的人。
陈胜当然自认为是有本事的人。
而在他眼里,萧可恰恰是那种没本事还会甜言蜜语的小白脸。
在巨大的实力悬殊面前,任你舌灿莲花,也是虚妄!
这一刻,陈胜决定看戏,不过,却下意识的看了眼陈怜卿。
在他看来,陈怜卿跟萧可关系不一般,应该是会担心他的,然而,他失望了。
陈怜卿表现的比他还有兴趣。
楼下,路上。
引擎轰鸣。
司机狂汗。
后轮胎同地面摩擦,空气中一股橡胶焦糊味道。
黄玉龙面带戏谑,轻松写意。
但很遗憾,除了司机,没有看到惊慌失措的面孔。
萧可没有。
冷月浓居然也没有。
甚至,萧可将冷月浓放在腿上,拥在怀里。
气得黄玉龙的牙根都痒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可随口一句话,居然盖过了引擎的轰鸣。
这让车前的黄玉龙,头顶的陈胜都感到惊讶。
黄玉龙笑了:“看来,你还有两下子。”
“说重点。”
“怜卿是女神,是你不能亵渎的存在,你居然吻了她,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说来听听。”
“跪地忏悔,同时发誓,日后远离怜卿。”
“日后啊?”
“住口。”黄玉龙哪里听不出萧可话里的调侃,“还有,把你怀中的女人让我享用。”
萧可脸色微变。
龙有逆鳞,冷月浓算是萧可的逆鳞之一,触犯的人,都要受到严惩。
头顶楼上。
陈胜问道:“小姐,你觉得萧公子会如何处理?”
陈怜卿冷笑:“黄玉龙要倒霉了。”
“老奴不这么看。”
“那说明你眼力不济。”
听到这个评价,陈胜猛然瞪大尚未昏花的老眼。
“倒车!”
就在这时,车里响起萧可不容置疑的声音。
司机早想这么干了,于是不假思索,换挡踩油门。
车子向后急退。
“这就怂了?”黄玉龙哈哈大笑。
这就怂了?头顶陈胜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让你走,你休想走。”黄玉龙霸道地说。
“别弄死。”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一道淡漠至极的声音。
凯迪拉克缓缓离去。
黄玉龙没跟。
他瞪大眼睛,咽着吐沫,双拳紧握,肌肉紧绷。
陈胜也是如此。
这是生物在遇到危险时一种自然的应激反应。
下一秒,无中生有般,一人出现在黄玉龙面前。
黄玉龙本能退后一步,看着黑色头罩,黑色披风男子,颤声道:“你是……”
“你冒犯了不能冒犯的人。”
黑衣人说罢,抓起黄玉龙的领口,朝地面掼下。
嘭!
嘭!
嘭!
一下。
两下。
三下。
单手抵住启动汽车的黄玉龙,此刻如同一个布偶,任人摔打。
摔打的是黄玉龙,震撼的是陈胜和陈怜卿,二人眼角直抽,心说哪来的猛人。
片刻之间,黄玉龙便满脸开花,身体散架。
黑衣人一口气摔打了十七八下,看到黄玉龙瘫软成了棉花,他才松手丢垃圾一般丢弃。
然后抬手指向陈胜。
陈胜毛骨悚然,身体僵硬。
却只听到一句“看够了没”。
心头一震,再朝下看,除了血肉模糊人事不省的黄玉龙,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