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今天一大早,右眼皮就一个劲儿跳呀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尽管绝大多是都是眼部神经过敏,营养不良。
自己吓自己。
但总会搞得心神不宁。
要跳,都希望是左眼跳。
洪七算是他唯一的盟友,就给洪七打个电话,他想问问,洪七跟萧林联系上了没有,有没有派人前往中州确认萧林的近况。
可是,电话居然打不通。
心里更加毛躁。
又给洪泰打,还是关机。
西门毛了。
叫人送他去找洪七。
进了别墅区,就感觉不对劲。
等到站在洪七家的门口,才发现里面正在办丧事。
头皮一麻。
怎么会办丧事?
谁不在了?
再看看,这偌大的院落,人竟然屈指可数。
拧着眉头,大步进入。
“洪七,洪七兄。”
健步如飞,进入大厅。
待看到墙上那个“奠”字和一张黑白照片上年轻的面孔时,他心头巨震。
是洪泰。
洪七的儿子,洪泰死了。
那么,遗像前,穿着白色丧服的男子,就是洪七了。
几步走到跟前,歪头一看,果不其然。
但好像就是一两天没见,洪七更瘦了,脸上蒙着一层青灰色。
“洪七兄,”西门摇晃洪七,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贤侄怎么突然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错了,我们都错了。”洪七眼中没有焦点,“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该背叛他啊!”
“你说的那个他是……”西门一个踉跄,脸色迅速苍白,腰上也好痛,“难不成是那个人回来了?”
洪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难不成他杀了阿泰?”
洪七依然没有回应。
但在西门看来,洪七是默认了。
天哪!
那个人回来了?
回来跟背叛他的人秋后算账了。
这不,把洪泰弄死了,把洪七的希望断了。
这不,洪七现在就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一招太毒了!
可人家洪七好歹还有个儿子,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肿么办?
西门踉跄着就往外跑。
钻进宝马七,“开车,快。”
司机跟了西门很多年了,二话不说,全速前进。
“老板,怎么了?”
“别问。”
“是。”
西门出了一身汗。
脑袋快速转动。
他想过了,回去拿上证件、银行卡啥的,就走。
先去边境,再想办法出国。
他就不信,萧可还能花大力气去国外找他。
宝马风驰电掣回到家中,见到下人就问“有没有陌生人来”,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他马不停蹄进了卧室,将房门反锁,气喘如牛,就冲着衣柜走去。
打开柜门,拿出衣服,推开一道暗门,露出保险柜。
下意识的一回头,就看到书桌上多了一份请帖。
面带狐疑,上前打开一看,心头巨震。
只见上面笔迹遒劲,写道:西门老大,久违了,一别数月,甚是想念,在此,诚挚的邀请你参加这场酒会,你我共叙别情。
抓着请帖。
浑身发抖。
快速将房间恢复原样,打开房门,“来人。”
“先生怎么了?”过来的是他的管家,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中年人。
“今天有没有人来拜访?”
“没有。”
“这么肯定?”
“我一直在,厕所都没上。”
“那就是说,更加不可能有人进我房间。”
“没错,不可能。”管家看着西门,有些纳闷,“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书案上发现了这个。”
管家接过去一看,眼睛瞪得老大,“怎么可能?”
他当机立断,将所有下人叫到一起,站成一排,问了西门刚才的问题。
结果,所有下人的回答跟他一样。
管家还要再问,西门阻止了。
有人来过,并且进了他的房间,这一点是肯定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也是可能的。
这就是那个人的可怕之处。
“先生,您的脸色很不好。”管家担忧的说。
“我没事。”
西门回房,双腿如同灌了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