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中的肯定是驱灵散无疑了,可他们这症状,也不像是普通驱灵散,那就只有变异的驱灵散这一种可能了。
他的脉搏跳得非常缓慢,而且丹田处还有一股诡异的阴寒气息在极其缓慢地蚕食他的生机!
他从慕容兮的言语中知晓这毒阴险,十二个时辰没解的话会影响根基,本来他还以为她只是在夸大其词,但如今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的会死!
驱灵散会要人性命?
这他是闻所未闻,还要细细查探一番,想着,又将手指搭在云易崖的脉搏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嘴角抿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慕容兮:“……”
她能理解一个炼丹师对未见过的秘毒的好奇,也理解他想要找出解毒之法的迫切想情,但是!
她不是已经给了解毒丹方了吗!还把什么脉啊!
事情紧迫啊亲!
慕容兮无奈地开口:“苏长老,时间紧迫,您赶紧安排人手着手炼药吧!”
苏长老睁开眼睛,悻悻地收回手,对啊,慕容小友可不是请他来诊断解毒的,哎呀,习惯,习惯使然。
“小友莫急,其他炼丹师还没到呢,我且去看看灵药准备得怎么样了。”苏长老撸着自己的小胡子站起来。
“灵药被小矮子和那位帅哥带到你们家的炼丹室去了,还有他们家的两位炼丹师,只各带着一名药童,应该没那么快准备好。”楚沫说。
慕容兮点点头,云家有两个很大的炼丹室,比云苓学院的还要大上几分,是教云家族人炼丹之地,将炼丹师们安排在那里再合适不过了,只是不知道这些炼丹师有没有不让人看到他们炼丹手法的忌讳。
慕容兮将这个顾虑跟苏长老一说,后者拍胸脯说他会解决的。
“小友放心,这里交给老夫便好。”
“那劳烦苏长老了。”慕容兮拱手笑道,将装着三枚圣果的玉盒和一个储物袋交给他:“届时将药液炼制好,将其分别装进这些玉瓶里便可。”
苏长老看着手中的玉盒,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两张丹方,心一痛。
“将圣果提纯出来,在每份药液融合之后滴入两滴便可。”
苏长老心里本来就不舒服,闻言更是脸色一黑,怎么,你个小黄毛丫头也要来教老夫炼丹!
但看在夺命丹方的面子上,只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丹方上有,我看着呢!”
等到炼丹师工会的人来了,安排好后,慕容兮叫上上官慨回到了云易崖他们所在的小院,取了一小瓶云易崖的血,便去到了关着叶雄等人的房间。
六人被一条绳子松松垮垮地捆在一起,但却半点挣脱不得。
这是楚沫说的缚灵绳,被它捆上半点灵力都使不出来,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对付他们这种修为的灵师绰绰有余了。
“慕容兮,识趣的就赶紧放了我,不然,我死了,你们云家一个也别想活!”叶雄沙哑的声音传来,可见醒来后用这嗓子说了不少话。
“是吗,我好怕呀!”慕容兮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胸口。
“你……!”
“身为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废话太多容易第一个死知道吗!还有你!楚沫沫,你跟我说说,你将他围到五个人中间是想保护他吗?”
叶雄被其他五个人严严实实地围到中间,不听见他的声音都不知道还有他这个人!
“不是我做的,都怪小盛子,看什么的,就是你,快给我解开!”
楚沫瞪眼,刘一盛那叫一个委屈啊,虽然缚灵绳是他的,但明明就是你捆的,但谁叫她是小师叔呢,只能咽下这口黄连,将缚灵绳收了回来。
慕容兮一把将叶雄扯了出来,就要扒他的衣服,司宸眉心一跳,将人捞了回来:“你要干什么?”
“取血啊!”慕容兮理直气壮地说,隔着衣服怎么取心头血,很容易污染的好不好!
“不行!”司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恨不得打她一顿,堂而皇之在他面前去扒其他男人的衣服,真是欠教训,冷眼一扫,看向刘一盛:“你去。”
刘一盛莫名其妙地就被指使了,但他心里却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还带着些许甘之如饴,真是见鬼了。
他接过慕容兮的匕首和玉碗,走向叶雄。
楚沫在背后直骂他不争气,人家叫你干什么你就干啊,没出息!
“你,你别过来啊!”叶雄脸色一变,用手掌撑着往后挪,如今虽然没有了缚灵绳,但他受伤不轻啊,灵力枯竭,还没有恢复呢。
而且,他是要取他的血!
要想救云家人,必须要叶家人的心头血,这是祖上在丹方上记载的,他并不知晓具体的解毒之法,但他知道解毒必需心头血!
慕容兮定然是知道了才会来取他的血!
心头血不比其他,是在心脏处取血,一不小心,损伤心脉,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刘一盛越走越近了,叶雄心一横,拼着自己仅剩的灵力,撕开一个卷轴,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家主!”
“家主!”
叶大长老和叶二长老有些难以置信,家主就这样丢下他们跑了!
他们不像他,有传送卷轴,留他们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天阙宗的三位长老看到这一幕,相视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趁着慕容兮他们不察,分别拿出丹药偷偷服下,暗中调息恢复灵气。
“小盛子,你怎么做事的,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楚沫看到叶雄就这样眼睁睁地在眼前跑了,那叫一个气啊。
看样子,慕兮兮对这个叫叶雄的很是看重的,这小傻子居然让他跑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迁怒,不知道会不会打她,嘤嘤嘤……
想着,小心翼翼地瞟了慕容兮一眼,见她脸色果然不太好,马上又将视线收了回来,狠狠地瞪了刘一盛一眼,用口型告诉他:你完蛋了!
刘一盛那叫一个委屈啊,怎么什么事都摊在他的身上了,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还是让他跑了,也不能只怪我一个人啊!
委屈,太委屈!
“小兮儿莫急,你不想他跑,他便跑不了。”司宸笑着将用指腹抚了抚慕容兮的脸,后者眼睛一亮。
这可爱的小模样,司宸甚是欢喜,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巧的鼻头:“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