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流萤很想将卫风拖来宰了,但她不知,这书,压根就和卫风没关系,完全是莫凛的手笔。
“萤儿……”长情见沈流萤不做声,又忍不住朝她身上蹭了蹭,巴巴地道,“萤儿和我做好不好?我身子好难受,我不会弄疼萤儿的,我保证,萤儿……”
隔着两人身上的里衣,沈流萤这会儿能清楚地感觉得到长情身上热烫得像个火炉,可想而知他的确忍得很难受,可即便再如何难受,他也没有失控扑倒她强要她,反是先征求她的同意,若她拒绝,他当也不会强求她的,但是……
有可能会被憋坏。
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身为妻子的她若是把自己丈夫憋坏了,那也太……不人道了吧?
而且这个呆货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惹人心疼极了,让沈流萤终是心软,揉着他的脸颊,轻声问他道:“很难受?”
长情点点头,又情不自禁地用身子朝沈流萤身上蹭蹭,一边解释道:“萤儿,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说了不会弄疼的我的。”沈流萤一脸认真,“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可是很疼的,你——”
然,还不待沈流萤把话说完,长情便已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墨黑的眸子盈盈亮,急切地问道:“娘子是答应为夫了么?”
“……你,改口回去!”
“萤儿是答应我了么?”长情老老实实改口。
“如今你是我丈夫了,我总不能——”这一回,沈流萤的话还是没能说完,因为长情的唇,封住了她的唇。
帐幔摇晃,忽然,沈流萤紧紧抓着长情的手臂,眉心紧拧,鹅蛋小脸也拧巴到了一起,“你个呆货,疼!”
“萤儿……”长情看着沈流萤皱巴的小脸,就这么停住了,他紧张不已不知所措,只见他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沁出,“我……我不知如何让你不疼。”
长情这番话才说完,他鬓边的细汗凝成了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沈流萤见着他本是漆黑如墨的长发骤变为白,墨黑的瞳眸则是骤变为赤红之色。
一旦他的某种情绪到达极点之时,他的模样,便会发生改变。
长情这会儿,是紧张到了极点。
而当长情看到自己垂在沈流萤身上的头发骤变为白色时,他的眼眸陡然一晃,身子也猛地一颤,下一瞬便要从沈流萤身上离开,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虽然沈流萤已肯定地说过不害怕更不嫌弃他的这副模样,可忽然间变成这样,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也就在这时,沈流萤突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弓起身吻上他的唇,甚至还用双腿缠住他的双腿,瞪他道:“又想跑是不是,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你居然临阵要跑?你要是敢走,信不信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长情立刻定着不敢动。
沈流萤这会儿有些良心不安,毕竟她若是不喊疼的话,这呆货就不会紧张到变了模样了,若是今回把他吓坏了,日后这货还不得在这床笫之事上有阴影?
他大爷的,豁出去了!
然后,沈流萤发现,这个呆货和她一样,身子绷紧得不行,而且,他也羞红了脸。
沈流萤喜欢看长情红了脸的模样,因为她觉得可爱极了。
曳地的床帘,摇晃不已。
明晃晃的红烛火光中,女子的娇喘声,男子的闷哼声,在这安静的夜里,不知响了多久。
另一厢,卫风、云有心及叶柏舟已喝得酩酊大醉。
醉了人,一般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不停地说话。
而且,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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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都喝断片儿了【一更】
叶柏舟的院子,酒杯、酒壶与酒坛满地歪倒,空了的,半空的以及还未开封过的,大醉的人已经分不清了,随手逮到哪个酒坛昂头便往嘴里倒。%%%
卫风这会儿正躺倒在地,颈后枕着个空酒坛子,伸手摸到了一只酒坛,抓到了便昂头往嘴里倒酒,谁知倒了半天,只倒得出几滴酒来,不由咋呼道:“那只该死的馍馍,要不要这么抠门!酒都不舍得给我们喝!”
卫风咋呼完,又继续晃动手里的空酒坛子,好像不相信这酒坛已经空了一样,和它较上了劲。
就在这时,叶柏舟伸出脚踢了踢卫风,嫌弃他道:“蠢,你那酒坛是空的,没酒了。”
叶柏舟坐在卫风身旁,也是坐在地上,歪靠着身后的石凳,怀里抱着一只酒坛,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坛,一脸的酒意,一身的酒气,可见喝得不少,醉得不轻。
他说完话后还打了个酒嗝,打完嗝后将手里拎着的酒坛凑到了嘴边,昂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用脚踢躺在身旁的卫风。
卫风任他踢,只是将手里的酒坛晃了晃,也打了个酒嗝,而且还是个响亮的酒嗝,醉醺醺道:“好像真的没有酒了。”
卫风说完,将手中酒坛啪的一声扔到了一旁,然后坐起身伸手就去抢叶柏舟正喝着的那只酒坛,“那你的给我喝!”
谁知叶柏舟不撒手,反是又踢了他两脚,嫌弃他道:“你起开,这酒是我的。”
“我看见了就是我的,你给我!”卫风使劲抢。
“不给!”叶柏舟说什么都不给。
然后卫风无赖地直接将脑袋凑了过去,咬上坛沿,用手将叶柏舟手里的酒坛底部使劲朝上推,就这么喝了起来。
忽然,有人一脚将一副无赖样的卫风从叶柏舟面前踹开,踹得卫风歪倒在地,正要跳起来时,那人递给了他一只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