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问我是看上他什么或是喜欢他什么才非要娶他不可的,我喜欢他的大胡子啊。”
越温婉在笑,沈流萤则是懵住了。
哈?她没听错吧?二嫂说喜欢二哥的……大胡子!?
大胡子!?
有没有搞错!世界上要不要有这么样审美的人啊!?
这人海茫茫,二哥能遇到一个审美和他一样的女人,还真是绝了,这缘分……不成可就是天理难容了。
与此同时,客栈大厅。
“啪!”沈澜清一巴掌拍到桌面上,震得桌面上摆放的碗筷全都跳了一跳,再落回桌面上,只见他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脸上浓密的大胡子,对面无表情的长情和浅笑着的云有心道,“你们说她到底是不是有病!?她居然说她喜欢我的大胡子!”
小若源这会儿舔着糖葫芦,昂头看着一脸愤怒的沈澜清,不解地问:“为什么娘亲喜欢大坏坏你的大胡子就是有病啊?”
“死小子!不许在我面前叫她娘亲!”沈澜清当即在小若源的脑门上赏了一个暴栗。
小若源摸摸自己生疼的脑门,还是一脸不解。
云有心则是笑得嘴角扬得高高的,道:“沈二哥你自己不是觉得自己的胡子好看的么?若是你觉得沈二嫂喜欢你的大胡子是有病的话,那岂非是在说沈二哥你自己有病?”
“不许叫沈二嫂!”沈澜清又是一巴掌拍到了桌面上,“男人喜欢老子这胡子胡子是男人的气概!女人喜欢那就是有病!你没见着小萤萤总是嫌弃我这胡子。”
“世上总会有些与众不同的人,沈二嫂便是这其中一人也不定。”云有心还是笑道,这态度,明显就是站在越温婉那边的,“沈二哥,愿赌服输,况且你身上还有沈二嫂下的蛊,还是莫折腾自己了。”
“老子绝不向命运低头!”沈澜清当云有心在放屁,“错了,是老子绝不向女人低头!走,你吃饱了就跟我到这街上看看哪儿有好酒喝去。”
沈澜清说完,也不管云有心答不答应,扯着他便走了。
小若源眨巴眨巴眼,咬了一颗糖葫芦进嘴里,没跟着沈澜清走,反是坐到了长情对面的凳子上,小短腿在凳子边上晃啊晃的,看着长情,道:“我在街上有闻到和在前边的镇子闻到的一样的霉味血腥味哦,小坏坏相公,你来这儿,是不是要管这个事儿啊?”
“嗯。”长情并不否认。
“你为什么要管这儿事儿呢?”小若源歪了歪脑袋,边嚼着糖葫芦边问。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长情道。
小若源也不再往下问,而是点点头道:“好吧,那你要当心哦,你要是受伤了的话,主人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虽然小若源的样貌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他却是一个活了一千五百年的草药灵妖,哪怕对人类的世界了解的不多,但至少不是愚蠢之人,人心叵测人心歹毒这些个话,他身有体会过。
“我会注意。”长情认真地回答了小若源的话。
“你是在等小坏坏下来吧?嗯……有小坏坏在你身旁挺不错的。”小若源又道,又咬了一颗糖葫芦进嘴里,边晃着腿边道,“这个东西叫糖葫芦,主人也很喜欢吃的,以前刚到人世来的时候,主人总是扯我的头发去换糖葫芦吃,当然也不忘给我带一串。”
长情静静听着小若源说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尽管小若源自小便与他母亲一起生活,但长情却从未问过小若源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他只怕他知道了之后只会更想要见到她,所以他从来不问,小若源若是说起,他便听着就行。
“我都不知道主人嫁了人,还生了孩子呢。”小若源的小短腿还在凳子边上晃,想到了难过的事情,他便耷拉下了脸,“以前我还问过主人什么时候嫁人呢,主人说不嫁人,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她便一生都不嫁人。”
“我想,你阿爹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主人才会忘了自己心中的誓言,才会嫁给他。”小若源说完,忽然笑了起来,一脸期盼地看着长情道,“对了,小坏坏相公!下回让我见一见你阿爹行不行?我想看一看主人所爱的人是什么模样。”
“行。”长情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小若源。
能见到从小就陪在母亲身边的妖,爹一定会很高兴。
就在这时,沈流萤和越温婉有说有笑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小若源此时最后问长情一个问题:“小坏坏相公,你会找到主人的,对不对?”
“嗯。”长情回答得很肯定,“我会找到她的。”
一定。
小若源听完长情的回答,用手背用力搓了搓想要流出泪来的眼睛,然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朝沈流萤还有越温婉跑去,嘲笑沈流萤道:“小坏坏你是猪你是猪!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
沈流萤做出一个要打他的动作,小若源立刻躲到了越温婉身后,然后拉上她的手,眨巴着大眼睛对她道:“娘亲娘亲!爹爹出去喝酒了,娘亲要不要去找爹爹啊?药药可以给娘亲带路哦!”
“喝酒?好啊!”越温婉立刻点了点头,然后对沈流萤道,“流萤你和你相公玩儿,我去找你二哥啊。”
“二嫂你去吧。”沈流萤非常赞同。
小若源随即拉着越温婉跑了。
沈流萤这才坐到长情身旁来,问他道:“我二哥又把七公子拉走了?”
“嗯。”
“这一路上幸亏有了七公子,不然我二哥只该闷得嗷嗷叫了。”沈流萤笑道,“好了,吃饭,吃完了出去办正事。”
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长情总会嗅到带着霉味的血腥味,沈流萤也感觉得到妖气,人愈多,妖气便愈浓。
沈流萤蹙起了眉,握住长情的手,低声问他道:“阿呆,假若这些珠子是你放的,你会怎么做?”
“如此多的珠子,我会亲自来收,而不是让人送去给我。”长情不紧不慢道,这便是他选择来翠县的最主要原因。
“这般说来,我们就只能等着对方自己出现了。”沈流萤依旧蹙着眉,“那我们当如何知道他何时出现?派人守着?我们可没有这么多人。”
“萤儿不是有办法?”
“我?”沈流萤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尖,不能理解长情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