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被晏姝挠得咯咯直笑,“那是我魅力大,他自己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哈哈,小姝,你别再挠我啊,不然——我可就也挠你了啊!”
沈流萤说完,抬起手做出想要挠晏姝的举动。
晏姝一点不着急,反是将她的大肚子朝沈流萤挺挺,“呐呐,流萤你挠呗!”
沈流萤当即瞪她一眼,继而又笑了。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而杵在相思情树下的卫风,过了老一会儿才从晏姝的一巴掌及她冷冷的话中回过神来,抬手捂上自己被掴得通红的脸颊的同时对卫子衿跳脚道:“那个黄毛丫头居然敢打我!?小衿衿!那个黄毛丫头居然又打我!?”
卫子衿一脸镇定道:“回爷,属下也不知。”
“她活得不耐烦了她!?”卫风又恼道。
卫子衿又一本正经地答道:“爷可以去打回来。”
“对!爷要去打回来!”卫风愤愤地说完,转身就要去追晏姝,但他才跨出一步便停了下来,然后转头瞪卫子衿道,“我说小衿衿,有你这么叫我去打女人的没?我要是打了那个该死的黄毛丫头,我还是男人吗我!?”
只听卫子衿答非所问道:“回爷,沈燕姑娘已经不是丫头了,她而今已经怀有身孕。”
“不用你提醒我!”说到这个,卫风就像一把火,蹭的烧了起来。
“是,爷。”
“真是不要脸!她那肚子,已经**个月大或是快生了吧?这就是说她和那个小白脸认识没多久就好上了还怀上了!不知羞耻!”卫风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愈想愈恼,火气蹭蹭蹭地往上蹿,以致于怒不可遏口无遮拦,“老子方才问她那是看得起她!她居然敢打老子!信不信我去打死那个小白脸然后让她哭着来求我放过那个小白脸!?”
卫子衿看着卫风兀自跳脚且兀自怒不可遏的模样,欲言又止。
卫风瞧着,骂他道:“小衿衿你要说什么就说!欲言又止婆婆妈妈的什么意思啊!?”
“是,爷。”卫子衿随即恭敬答话道,“属下想说的是,爷别忘了九个月前爷曾因莫少夫人而来找过沈燕姑娘,当时沈燕姑娘身中情毒,是爷为其解的毒。”
卫风正在气头上,听罢卫子衿的话想也不想便气煞煞道:“小衿衿你想说那个该死黄毛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是爷的种是吧!?”
卫风说完,猛然怔住,双眸大睁,死死盯着卫子衿,讷讷道:“小衿衿方才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卫子衿恭恭敬敬一字不差地重复道:“爷别忘了九个多月前爷曾因莫少夫人而来找过沈燕姑娘,当时沈燕姑娘身中情毒,是爷为其解的毒。”
卫风怔愣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事了!?
沈流萤与晏姝那儿,两人边说边笑边走着,沈流萤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晏姝道:“对了小姝,方才卫风出现之后,温凉公子到哪儿去了?你可还有见着他?”
晏姝摇摇头。
她们二人谁也不知前一瞬还在为她们抚琴的温凉公子去了何处,若是离开,能无声无息地离开得这般快?
若不是离开,那就是……凭空消失了!?
可是这……可能吗!?
一直跟着沈流萤却又没有出现在她身边的长情此时也在思忖这个问题。
但他与沈流萤所想不一样,因为方才卫风出现的时候沈流萤与晏姝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卫风身上,匿在隐蔽之处的他则还是看着那温凉公子。
他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抚得一手好琴的温凉公子不是离开,而是消失,的确是凭空消失!
可他消失去了何处?
长情来不及深思也没有机会在相思情树下一探究竟,因为沈流萤已经离开,他必须要跟着他的小媳妇儿,守着她护着她。
相思情树下,卫风听了卫子衿的提醒后本是要去追上晏姝,但他才要离开却又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旁的相思情树。
忽又有风拂来,拂动挂在树枝上的片片竹牌,敲碰在一起,啪嗒作响。
就在这清脆的声响中,卫风朝四周扫视了一遭。
琴声……去了何处?
方才抚琴之人,为何没有见到?
卫风暂无心思多加思忖,快步离开了,因为此时他的心中想着的更多的是晏姝以及她的大肚子。
天枢宫。
天枢老人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上,眼睑轻闭,呼吸均匀,似的小憩。
天枢老人的身旁,正有一名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将一盏清茶双手递上给他,恭敬道:“师父,您已坐了五个时辰,喝盏茶吧。”
天枢老人这才微微睁开眼,接过男人递来的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汁后将茶盏递回给了男人,又轻轻闭起了眼。
只见男人接过茶盏,欲言又止的模样。
天枢老人虽闭着眼,却像什么都看得见似的,只听他不紧不慢地问道:“可是有事要和为师说?”
男人这才不解道:“徒儿只是不解,西南之谷的封印已交由无念真人去处理,师父为何还要让小师弟前去?”
天枢老人沉默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此等浅显的问题无需问为师,若是无事,便退下吧,顺便替为师将梧桐叫来。”
“徒儿愚钝,总是让师父失望。”男人低着头,满脸惭愧,但却没有退下,而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听天枢老人又问道,“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