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点化。萧策此生必定长存善念,万事以民为主。尽我所能安民乐业,造福天下。”
老和尚知道自己此举虽然是成全了天下万民,却断了一对有情人今生美满姻缘。
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欣慰,惭愧又内疚的转头离去。
“哎,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看着大师走出来,瑛姑光电一样闪身进了房间。
一把推开正帮若棠拆头发的萧策。冷冷的瞪向他。
谁知道刚刚还疯疯癫癫的家伙,竟然目光沉稳清澈,虽然中衣头发仍然微乱的站在房中,竟然给她一种傲世如神,威不可犯的感觉。
外面刘一拎着靴子衣服敲了敲门进来,萧策神色自若到外间换好。
叮嘱了两句瑛姑关于若棠的事大步走出院子。
早被惊动过来的苏怀真几个等在院外,看着萧策对他们微微点头没有一句解释的离开,一头雾水的问着院外的丫头。
瑛姑看若棠没事,出来不耐烦的说:“郡主有点不舒服,要休息。”眼风也没给别人一下,两下关了房门。
寂寥的夜晚,苍凉的古寺,有人彻夜无眠,有人酣然好梦。
若棠梦中那个肩膀上月牙印记的男人背影再次出现,只特别的是这一回那个男人除了呢喃自己的名字,又第一次开口说了别的话。
他抱着女人割断的七尺青丝,无限哀伤的念叨。
“若若,若若,你等我,等我把安儿养大就去找你。
若若,若若,你怎么从来不到梦中和我相会。十年了,我持斋守善也算积了功德,你怎么还不肯来见我一面呢?
若若,若若我好想你,等我,等着我马上就来找你了。
......
......
做了一夜乱七八糟梦的若棠一睁开眼,顾不上管几个熬红眼的丫头,更顾不上去想梦中事,匆匆洗漱就直奔前面正殿。
那个老和尚说她该世世缺一灵慧,是异世星魂,可不是很对。
要不是自己灵魂占了这身体,被害婴儿在母亲肚子里闷久了,就算勉强生出来,早产、难产的婴儿能活命,也很大可能身体有缺陷。
大脑缺氧傻了,聋了,哑了都可能。
大师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历,那能不能让自己有机缘回去?
就算回不去,可不可以帮忙自己知道那一世所念亲人的消息?
“什么,大师他云游去了,那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去了哪里?能不能联系的到?现在去追来不来得及?”
西堂首座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牢牢记得师伯临走时的吩咐,决不可得罪这两位贵人,更不能跟他们多有牵扯。免得为寺中招来祸患。
为此,师伯一个人连夜下山云游,一刻都没耽搁。
自己更不敢怠慢也不敢亲近了,只好面带微笑一问三不知。
好在这位郡主比那个宁王爷和气多了。至少不会感觉到有性命之忧。
得知大师已经离开,不知道云游去了何方,更不知道何时回在回来。垂头丧气的若棠早饭都不想吃了。
同样没吃早饭的萧策到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半点看不出来昨天的精分和软弱。
听说她醒了,第一时间礼貌的过来解释,很抱歉的说。
“昨天我梦迷了,是不是把你吓到了。晚上睡得怎么样,没胃口吃早饭是不是哪不舒服,用不用找大夫来看一看?”
呵,呵呵。知道我被你吓到还过来,不知道见你更没胃口吗?
这一天的游玩女眷都没了什么兴致。哪怕是书画展才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
不光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也不是可以八卦的郡主借口休息一直没出现。
更重要的是萧策和一众青年才俊都不在。她们自然兴致缺缺。
恢复了和气有礼的萧策到是和苏怀真这些人谈的尽兴。说说笑笑爬到山顶还做了不少的诗词。
下山回到王府,若棠还是挂念着能预见前世今生的老和尚,可冲动过后,理智回来。
想着舅舅,叶衡,瑛姑这些人她反倒犹豫了。如果老和尚真有法子送她离开,她又舍不舍得回去呢?
舍得舍得,她若真的狠心舍了,得到的就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陷入本我,真我的哲理中纠结好久,若棠不得不打起精神回到俗世人间。
汉王府大开盛宴三天。
第一天是宴请江南世家名流望族,各地的文官武将。
第二天是武比。江南各地想报效国家的人均可随意报名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