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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2)

梦兽的消息一出,至少剑宗不能坐视风辞月死,风氏也不会,到时候沧澜内部防守力量就是最虚弱的时候,功过成败在此一举。

忍冬觉得,他再等下去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谢无霜飞升之前肯定会解决掉魔域,这点毋庸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

到尾声啦,这周四前完结。

番外的话你们感兴趣我就写一下前世的事。

关于文名文案宝子们要实在觉得拉胯,这两天可以在评论区提一下下,我酌情更改,比心,biubiu

第61章 琉璃冰(10) 梦境

风辞月确实是病重了。

福尽寿终, 天人将亡。

剑宗,缥缈殿。

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凌询渡步, 急躁哽咽,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风辞月在尊位里算是最年轻的。若无意外,他活个五六千年完全没有问题,难道就真的是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风辞月显然是心境出了魔障,可他就是不与他人言语, 无上渊,无上渊,也就剩下这一条路了。

云不弃见凌询要跑出去,叫了一声:师兄。

不弃?凌询, 你怎么回来了?

云不弃自然也听闻了无上渊出了梦兽的消息。

他这师兄性子素来软和, 也最重情义:回来就回来了呗。见凌询急匆匆的模样, 他扶额, 你不会是要陪鸿雪去无上渊吧?

凌询面有讪讪,但笑不语。

云不弃眸色稍冷:我就知道。他骂了一声,一个两个都不听话, 什么都不肯说。鸿雪修为到了那种地步, 怎会不知自己心魔。他自己都不着急去解决, 就你一个是穷操心的命,临老临老,还要替小辈奔劳。

发泄了一通,他望着凌询道,旁人都可去, 你不可去。你可是剑宗掌门, 你要是死在了无上渊, 剑宗该如何?

凌询不是没想过,他站在原地踌躇,进退两难:我自然知道我是剑宗掌门,可我也是鸿雪的师叔。我怎能看着一个好好孩子就这么没了。

他捂着脸,有些痛苦,鸿雪还不曾娶妻,不曾有子,他没试过情爱,身边也无亲人旧人,他这辈子,都给了沧澜。

云不弃滞了下。

他还是不赞同凌询去无上渊:你不能去。凌询是剑宗掌门,他若陨落,剑宗必然生乱,风氏呢?鸿雪不是姓风?叫风氏出两位尊者与鸿雪同去。

风氏,沧澜第一氏族。

消息是魔域放出来的,此去无上渊魔域必然派人袭击,凌询闻声哑然,微微垂下头:风氏不会派人来的。风氏一贯的作风就是有大爱无私情,要不然也不会养出风辞月这般冷冰冰的性子,早些年风辞月来剑宗时通身雪寒,没有一丝人气,哪怕到了今日,他还是不与人亲近,此去艰难,尊位都很可能折进去,风氏不会轻易涉险。

为风辞月赔进去两位尊者不值当。

云不弃也是个混不吝,他抱剑:他们说不派就不派?风辞月不是他们风家血脉?他们不肯派人我们就是他们家闹。风氏他嗤了声,一家子神经病。

云不弃!凌询肃道,不可折辱风氏。

他们可以不认同风氏培养弟子的做法,但不能侮辱风氏。风氏代代出英杰,代代奔赴两界山,能被誉为沧澜第一氏族,怎么可能只看实力。

云不弃皱了下眉,不再言语。

若能救风辞月,哪怕付出一定的代价,风氏也不会坐视不管,但风氏也不能只管风辞月还是一句话,不值当。

风辞月已经进入天人五衰的阶段。

除非他能除去心魔,否则药石无医。

两人争吵的时候,谢玉去见了风辞月。

风辞月初饢寷以为是幻觉,他坐于树下,恍惚了会,他冰冷的声线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无霜。他的目光倒不冷,还能称得上温柔,只是其中的感情过于复杂,微苦发涩、几分难以言述的惆怅,没看到谢玉旁边有人,他又问了声,他呢?

他以为是仇灵均,后来以为是沈春归,万万没想到是位剑灵。

但无论如何思虑,他都没想过是自己。

谢玉言语里多了两分温和:苦海。

元思沉眠已久,在两界山消耗过大,他送元思去修养了。

风辞月想着,那应该就是谢玉的道侣,伴谢玉一生的人了。

他打量着谢玉:你们准备何时结契?他是谢玉师尊,应该出席的,见谢玉看了过来,他忍下撕心裂肺的痒意,勾了下唇,苍白的面容俊美,我怕我看不到了。

是风辞月一手把他带大的。

谢玉以前很敬佩自己的师尊,他从未想过风辞月也会一脸病容,看起来命不久矣。他抬头,眼睫漆黑:你病了?

无上渊的事他知道。

旁人都以为忍冬是要伏杀风辞月,但根据他对忍冬的了解,忍冬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要试图猜忍冬的心思,猜不准。

沈春归应该能知道,可惜他死了。

风辞月抿了下唇,他想说自己无碍。

但事实不允许他这样说。

谢玉走进风辞月,风辞月甚至嗅到了一点梅花的香气,眼前人衣袍雪白,美丽淡漠的脸庞没有一丝瑕疵,通透如白玉,又兼之霜和雪的深寒。

骨像皮相优越,气质独绝。

见过谢无霜的人就很难忘掉他这张脸。

谢玉的手搭在了风辞月肩上:无上渊就由我陪师尊去吧。风辞月死了没事,沧澜不能出事,他不想修仙界抽调尊者导致内部空虚给了魔域可乘之机。

他也知道忍冬是想借此逼他离开。

风辞月肩上一沉,或许不是沉,只是在他心中特别有分量。他是不打算前往无上渊的,他的心魔执念不可能除去,也得不到化解。

此去一行或者就是永别。

夕阳偏落,穿过树叶洒下一地光斑。

明明暗暗,交杂斑驳。

衣着华贵的男人声音低沉且温柔:好。

他最后自私一回,就让无霜陪他走这最后一段路。

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

一大一小。

风辞月看了一眼,像是许多年前,他带着谢玉练剑,小少年捏着他的衣袖,依恋的依偎在他身旁。他睫毛了下,心境又有起伏,喉中涌上来一抹腥甜,他拿帕子擦去血迹,眼里罕见流露出一惘然。

什么时候变了他不知道。

风辞月什么都不知道。

正如当初的谢玉一般,只是一夕间,天崩地裂,往后只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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