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倒是情有可原了。
她刚来的时候还纳闷呢。寻常的酒会可没这么隆重,几乎相城所有数得上名号的企业家都请来了。
她们说着。
就见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朝酒会中央走去。相貌算是中上等的,可给人的感觉却舒服不起来。
他话筒插在裤兜里,衣衫不齐眼神散漫,像是宿醉刚醒。
“这就是陆家那个小孙子陆陶。还真是随性的可以。”旁边说完,还嗤嘴一笑。
夏花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她也不喜欢这个人,那种状态并不是随性,更像模仿随性的失败品。
要说到随性、她脑海里突然蹦出另一张脸、笑着叫她shirley时的样子。
夏花悄悄打量了眼四周。
已经不见了。
估摸着是得不到回应,觉得无趣就走了。
有些感慨,现在的小少爷呦,就知道泡妞。
可当她视线再抬起,
突然发现,
顾随就站在正前方远处,歪着头眯眼邪笑。
还朝这边比口型:在.找.我.么?
以为夏花眼底的失落是因他而起,像是躲猫猫的奸计得逞一般。端着酒杯凌空敬她。
……
幼稚。!。
致辞台上,那陆陶拿着演讲稿,毫无感情的朗读了一遍。
底下人是给足陆家的面子,从头到尾听了下来。
他们也好奇,窃窃私语、这种草包接手之后,会把陆家糟蹋成什么样子。
夏花不置一词,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她是不喜欢陆陶。
更不喜欢那些背后的议论。
从美国回来创办星虹之后,夏花承认,她为生存为工作妥协很多,人前也圆滑事故许多。
shee曾经多次开她玩笑说:从前的高岭之花开到了尘埃里。
是吧。
但是有些原则就是原则。只能一步不让。
否则你就会发现,很多年后、那个站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会变成你。
夏花独自走到了宴会厅外的阳台上。
相城的夜景像是放进温箱的标本,美得没有一丝质感。
那些涌动的车辆和静止的树木,也冷得没有一丝痕迹。
看风景的人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
“之珊,shee上次说哪天回来的?”她忘了。
“何希小姐说、巡演最后一站顺利的话,一个星期后就应该回来了。”
“对噢~”眼前人脸上的疲惫难得缓解下来,“走了有两个多月了吧。”
“三个月了。”林之珊补充说,“shirley,你还老样子,一提到何希小姐,就会变得很温柔。”
“是么。”夏花笑应她。
谈不上温柔,但shee确实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夏总好兴致啊!”
两个人的话突然被人打断。
有点意外。来的人竟是陆陶。
林之珊见有人来,立即让路,退到夏花的身边。
“陆总!?”
“看风景么?”
“是,透透气。”
陆陶走近夏花:“酒会结束,我请你吃晚饭。”
星虹和陆氏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暂时也没有想要合作的意向。她和这个所谓的陆总更从未有过交集,夏花不明白这顿饭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