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做暗卫的他们来说,训练中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们几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不清,而云念的双脚跟膝盖骨,曾经在一次热带雨林生死存亡的训练中,受过很严重的伤。
云念进了房间之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愣在那里发呆,知道云修手里的冰块碰到自己脚踝的时候,才回神:“嘶——”
“我轻点!”云修盯着她浮肿的脚踝眸底细碎的亮光更加深邃,说着便放轻了手里冷敷的动作。
“嗯,没事!”云念摇摇头,看着云修手里的动作,声音多了几分急切的严肃:“云修,我来打电话给少主或大小姐,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承担!”
云修听到这话,替她冷敷的动作一顿,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
“要打也是我来打!”
他怎么都不会让云念来承担这一切。
如果真的像云念说的那样需要他来承担的话,那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会选择在最初接受训练的时候就替云念来背黑锅。
即便两个人没有结婚,那他也是男人,理所应当的承担这一切。
更何况现在两个人已经结婚,那所有的事情更应该是他来承担,而不是云念。
“不行!”云念直接回绝,她知道云修现在处处是为自己在着想,就像刚刚跟尤叔坦白的时候。
很多事情都是应该她来说的,而云修却选择一个人说出来。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云念可以很肯定的说,如果没有云修的帮助跟承担,或许就不会有她今天的生命。
云修直接当做没有听见云念的拒绝,将她脚踝上因为冰敷留下的水珠用准备好的干毛巾擦干净,确认没有大问题之后,才对她说道:
“相信尤叔!”
其实现在云修心里也是有些后悔的,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告诉尤叔,但现在他又只能选择耐心的等待。
在他坦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尤叔是在帮他们,所以他才会全部都跟尤叔将事情交代清楚。
“可是我……”因为云修是跟在少主身边的暗卫,她担心,很担心。
云修知道云念在替自己担心,但现在除了等待他们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两只手交替着帮云念按摩着浮肿的脚踝问道:
“还疼吗?”
云念抿着唇没有回答他,见云修盯着自己执意要一个回答的时候,才摇了摇头,仍旧没有说话。
云修跟云念两个人到浴室洗过澡之后,相互依偎着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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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阿尤在往常的早餐时间,推着一早让厨师准备好的早餐敲响了两个人的房门。
房间里权昊坐在沙发前看财经新闻。
而伊尔若非则在落地窗前的太妃椅那边不知道摆弄着什么。
阿尤敲门后,听到里面的回答,直接按下电子锁密码推门走了进来。
将早餐在餐厅摆放好之后,才回到客厅里对两人说道:
“家主,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原来,在太妃椅旁边的伊尔若非是在摆弄几幅名家的字画,权昊每次看新闻的时候,她都不会出声打搅,但这几幅字画实在是看花了眼。
正发愁没有人给自己点意见的时候,就听到阿尤的声音,回头轻声的招呼道:“阿尤,你来帮我看看这几幅字画!”
阿尤走过去,太妃椅上摆着的几幅字画他自然认得,全部都是出自名家名作,这也是前年家主跟夫人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得的,每一幅字画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每一幅字画阿尤都认真思量的端详着,指着其中一幅红梅的说道:“夫人觉得这幅怎么样?”
“这幅啊……”伊尔若非顺着阿尤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这幅她刚才看了好久,也是带过来这几幅字画中价值最高的。
但又纠结红色送人会不会太过于俗气,又不太确定的问道:
“会不会太俗?”
阿尤摇摇头,刚刚这幅红梅字画拍得的时候,可是掷千金而得,摇了摇头说道:
“夫人,喜庆!”
他自然知道伊尔若非选字画是要送给欧阳荣轩家主的,至于要送纪疏夫人的礼物,夫人也是准备了一套连城之价的首饰。
而替即将成为新郎官的欧阳琪睿少爷准备的礼物更是贵重。
“好,那就这幅吧!”伊尔若非也不纠结素不素的问题,既然刚刚阿尤说到了喜庆,那人家婚宴肯定是要喜庆的。
“是!”阿尤应声,弯腰把刚刚被伊尔若非摊开在太妃椅上的那些名贵字画一幅幅的小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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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昊跟伊尔若非两个人在吃过早餐之后,本想跟阿尤谈事情的权昊,因为一通电话先去了书房。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阿尤跟伊尔若非两个人。
阿尤站在一旁正在考虑着自己要怎么先跟夫人开口,简明概要的说一下关于少主,大小姐还有小少爷事情的时候。
伊尔若非见阿尤站在那边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浅笑的询问道:
“阿尤,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