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只是曲梦岚想她跟慕容辰了,在慕容辰接完电话之后,绝对不会是那样凝重的神情。
关于对慕容辰这点的了解,权心蓝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权心蓝不管不顾的催促慕容辰赶紧离开:
“那你赶紧先回去,你先回去看一下,我感冒好了再过去!”
见慕容辰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接开始上手扯他的衣服,拽着他的手臂让他赶紧离开:
“快点,你别像一根木头一样坐在这里!”
权心蓝真的是着急了,她就是一直都弄不明白慕容辰,为什么在心里对于一件事情担心的要死,却非要在脸上表现的让自己那么平静。
慕容辰从刚才一直僵着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把拽在自己手臂上的两只手紧裹进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淡哑的声音响起:
“不着急,等你感冒好了,我们一起过去!”
其实说的直接一些是他在怕,怕一个人过去面对,面对生与死的诀别。
“你确定?”权心蓝还是有些不相信,认真的盯着慕容辰看,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慕容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不善于撒谎,更不善于在权心蓝面前伪装自己。
他之所以不再回答权心蓝的问题,真的是怕只要自己一开口,就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他自己心里清楚,权心蓝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一遍遍的问自己,一遍遍的催促自己。
权心蓝见慕容辰执意不说,只能先暂时性的选择相信他,按照他说的意思来做:
“好,那就早点休息,等我感冒好了一起过去!”
说着权心蓝就要从沙发上起身,两只脚还没等落地,整个身子就已经失重的腾空而起。
刚刚似乎她真的已经忘记了,在紫云山庄生病的这几天,自己不管要做什么,想要做什么,都是慕容辰亲力亲为的。
夜里咳嗽起来倒水的也是慕容辰,做饭喂饭的也是慕容辰,洗洗涮涮的事情也全都被慕容辰包圆了。
就连半夜里自己想要上厕所,也是被慕容辰抱着去的。
慕容辰轻车熟路的把权心蓝抱进了卧室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则从浴室里拿热毛巾出来给她擦了擦脸,正准备离开把毛巾放回去的时候,手就被权心蓝给拉住:
“小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次我们一定要像约定好的,不再放开彼此的手,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权心蓝觉得从刚才自己心里总是蕴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慕容辰,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慕容辰应该守在曲梦岚病床前,而不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听到权心蓝的话,慕容辰的手臂僵在那里,低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在一个重重的吻,薄唇久久没有离开。
“谢谢你,angel,谢谢你一直在!”慕容辰抬手把她贴在额头上长发理顺,薄唇沿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路向下一直到她樱桃色的红唇上,唇瓣相贴,淡哑的声音从贴近的唇角出四溢:
“这一次到死都不会放开,我们也不要再这样小心翼翼下去,我还是那个小辰,你永远都是那个在我疯癫成魔紧紧抱住我的angel,那个哪怕受伤再痛都坚强不会落泪的angel,是我最爱的angel,永远!”
“你可以把你全部的情绪表现出来,我喜欢你的喜怒哀乐,喜欢你你的任性,你的小脾气,就像在弗罗里达我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那段时间里,那才是真正的你,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出任何妥协,你只要站在那里,我就会跟上你的步伐,可以吗?”
慕容辰知道,现在的他跟权心蓝两个人,就像重新认识了彼此一次。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我好想重新认识你一次,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如果说两个人的分别是为了两个人更美好的相遇,那么说的一定是他跟权心蓝两个人。
最近权心蓝的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本来也想要找个时间好好的跟她谈一谈的,尤其是在刚刚楼下玻璃杯里面的水洒出来的那一刻。
如果说他跟权心蓝再次相遇,她表现出来的清冷是故意而为之,那现在她对自己表现出来小心翼翼的客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知道两个人分开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但慕容辰清楚现在的权心蓝并不是最真实的她。
虽然,当年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权心蓝在自己跟前表现出来的小孩子气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至今想起来都有一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跟现在的权心蓝比较起来,他甚至都会有一种错觉,权心蓝并非自己要找的angel,可事实告诉他,她就是angel。
在慕容辰脑海里,那个时候的权心蓝就像落在花丛中的花仙子一样,甚至光是听她的声音,就能在脑海里将她的模样勾勒出来。
被慕容辰压在身子底下的权心蓝自然知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指的又是什么。
可两个人这样暧昧的自述,还是让她有些不太事情,架着两条手臂想要把慕容辰从自己身上推开:
“我,我知道了!”
当年在弗罗里达的她是什么样子,最清楚的莫过于她自己了。
而她也承认,在跟慕容辰分开之后,她就在刻意的让自己改变,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不管是喜怒还是哀乐,统统都掩饰的严严实实,不露任何痕迹。
就算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埋头痛哭,她也不会让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正因为这样,现在才会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伪装的面具还是被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熟悉自己的男人给撕的粉碎,甚至一点都不给自己留的那种。
慕容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让自己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权心蓝身上,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肆意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