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歌心疼欲裂,看不下去,自己中箭,拔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以忍受的,就像是从自己的心口上挖一块肉下来。
“你们两个给本王慢一点,如果王妃感觉到了疼,本王宰了你们!”盛天歌冷声道。
两位太医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盛天歌,“王爷,要不您来!”
“那是从身上往出拔箭,就是从手上往出挑一根刺也疼呀!”
“拔吧,拔吧,今日王妃给你当练手的,算你们祖上冒青烟了!”盛天歌握着凌画的手。
谁稀罕拿王妃练手,他们压力山大,全身都湿透了,都快脱水了。
“王爷,抱着王妃,真的会很疼!”太医提醒道。
盛天歌想骂人,想杀人,想砸东西,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抱着凌画。
一个太医抓着箭头,另外一个太医准备着止血的纱布和药。
两人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么血腥的场面,之前不过给各位宫里的娘娘请个平安脉,对他们来说却是挑战。
太医一下子拔出了箭头,一根那么长的血棍从凌画的腿部拔出来,鲜血如注涌出来,红褐色的,还冒着泡泡,带着热气。
盛天歌几乎窒息,不能看了。
凌画惨叫了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额头豆大的汗珠渗出来……
“凌画,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盛天歌抱着她问。
“疼,疼,老公,我疼……”凌画也不知道怎么,内心极度的脆弱,看到盛天歌,更是柔弱的不能自持。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这些箭要拔出来,不然留在身体里会发炎的,你忍一忍,我陪着你!”盛天歌喃喃着。
“王妃,忍耐一下,你不能再喝麻沸散了!”太医道。
凌画看着盛天歌,“老公,我疼,你抱着我,抱着我!”
“嗯,我抱着你,抱着你!”盛天歌紧紧的抱着凌画。
凌画肩头的那支箭被拔出来,凌画又是一声惨叫,然后晕死过去。
“王爷,陛下来了!”王曾匆匆跑进来。
“他来做什么?”盛天歌看着昏迷的凌画没好气道。
王曾愣在那里,他以为盛天歌没明白是谁来了,“陛下来了,王爷,赶紧去王府门口接驾。”
“我不去,你去,要不是他要处罚凌画,凌画怎么会去给裴冀减肥,不给裴冀减肥怎么会惹到太子……”
“王爷慎言,我去接,你别说了!”王曾大喝一声。
他家王爷今天是心疼王妃心疼坏了,都开始胡话了,两个太医还在,这话如果传到太子那里,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来。
王曾赶紧跑了。
盛天歌满不在乎,看着凌画,心疼不已,拿着绢帕帮凌画擦拭额头的汗珠。
“王爷,王妃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疼是疼一些,好在,不论腿上,还是肩膀的箭伤都没有伤到骨头,用些好药止血后,过两日就没事了。”太医道。
“放屁,流这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你流一个试试!”盛天歌骂道,“庸医,你们也不知道怎么混到太医院的。”
两个太医不敢说话,仔细帮凌画处理伤口。
片刻之后,凌画醒来。
“老公,水!”凌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