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赶车的鲁汉粗声粗气道,“当然是坏人,她亲自动手杀了永平伯夫人,怎么能说好人,是杀人犯!”
春花不以为然,“鲁汉,你没杀过人吗?”
“我当然杀过!”鲁汉声音浑厚,很以此为傲。
“那你也是坏人!”春花道。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为了大盛朝,为了保护王爷,保护王妃……”鲁汉很激动,明显是愤怒春花将他和段娘放在一起比较。
“那还不是一样!”春花哼了一声。
凌画懒得理会春花和鲁汉打嘴仗,躺在靠在车厢壁上闭幕眼神。
盛天歌这边处理完大理寺的事情,将写折子上乘皇帝的事情交给了两位主薄,又叮嘱了寺正几句,然后匆匆赶回王府。
每次办完案件,他都急着回家,因为总是有许多事情要问自己家的大胆婆娘。
盛天歌回到府中天已经大黑,虽然着急,但还是沐浴更衣,吃了晚饭之后,才让王曾给他上了一壶茶,他端着茶进了凌霄阁的内殿。
凌画正在嗑瓜子,打瞌睡,原本她是在和秋雨理账,听到盛天歌回来,只好将账目让秋雨带走,表现出无所事事的样子。
“王爷今日稳重了许多,心中没有疑惑了?”凌画笑问。
盛天歌给凌画倒了一杯茶,“有,怎么会没有!夫人喝茶,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
凌画接过盛天歌递过来的茶,微微含笑看着他,“老公不一样了,没那么急躁了!”
“因为我娶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婆娘!”盛天歌嘴角噙着笑。
凌画噗嗤一声笑了,“今日我哪里胆子大了?”
“表姨家的三表弟,你觉得你胆子还不大,还要怎么样,那里那么多女人,我怎么没见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穿着男装,还声称自己男人是表哥的!”盛天歌看着她,笑意盈盈。
“我觉得当时说表弟比说是你媳妇儿要好!”凌画声音柔和。
“随你吧,反正你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下次只要看到你在场,我就得小心一些了。”盛天歌道。
“小心什么,小心我盯着你去沾花惹草!”凌画笑。
“那个我才不担心,我小心你给我挖坑,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就跳了进去!”盛天歌横了凌画一眼,转而道,“不和你胡扯,说说,你是不是早就怀疑那个段娘就是十五年前的端砚了。”
“那倒是没有,但是我早发现了那个段娘有问题。”凌画道。
“什么问题,”盛天歌急着问,“那个段娘进府的时间很短,不可能在半夜进内宅,我根本就没有怀疑她半分。”
“因为她身上有药味,你知道,我这鼻子很敏感,对于药味,调料的味道尤其敏感,其实每一味药都能入菜,药补不如食补嘛!”凌画道。
“如果你能顺利成章查出来,我也就不开口了,可是,你陷入了死胡同,又要让人去调查那针的下落,
我就知道,那是大海捞针,只好出手,赌一把,毕竟,对于段娘是不是凶手,我也只是怀疑而已!”
凌画微微一笑,“没想到还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