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坐下来,张为让人泡了茶,然后让人在门口守着,然后才看着太师道,“太师来府衙有什么事情?”
“见一下林冲!”太师直言道。
张为愣了一下,林老头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会儿燕王,一会儿又是太师。
“怎么,不能见?”太师看向张为问。
“不是,哪有……下官这就叫人去将林老头叫来!”张为笑着躬身退了出去,然后吩咐人将林冲叫进来。
林冲洗漱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来见太师。
林冲心里难以抑制的忐忑和期待,太师忽然来见他说明燕王那里一定是有所行动了。
难道当年的案子真的有了转机?
不过,这么多年的磨砺早已经让他宠辱不惊。他跨进走廊的屋子,无法稳重,没有丝毫的飘浮。
太师的目光自从房门打开就落在了林冲身上半刻也没有挪开,见林冲步伐稳重,很有力量,虽然腰身和肩膀已经有些佝偻,但还是一条汉子。
太师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林冲的父亲,当年的禁卫军大统领,那威风凌凌的气势。
“草民林冲参见太师!”林冲行礼道。
“林老弟不用客气,坐吧……”太师示意林冲坐,然后拿出一张卷烟纸递给林冲,“来一杆?”
林冲也不客气,躬身道谢之后接了卷烟纸熟练地铺在桌面上。
太师从烟袋里拿了烟叶也是同样熟练地给林冲将烟叶放在卷烟纸上。
林冲闻了闻,道,“真是好东西……”
太师笑了笑。
林冲将烟卷起来,然后在舌头上添了一下卷烟纸的一角,然就粘合在一起,一根旱烟就卷好了。
太师给林冲点了火。
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房间里就弥漫满了蓝色的烟雾。
“太师找草民有什么事情?”林冲问道。
“燕王找你了?”太师问。
林冲点点头,“王爷说当年的案子可能有一些转机,询问了草民一些当年案子的细节,草民知道的并不多,只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王爷,这些与当年告诉陛下和皇城司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太师嗯了一声,又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太师道,“你怎么想的?”
“草民没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有转机,草民自然要为燕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林冲直言道。
“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什么?”太师又问。
林冲看了太师片刻,然后道,“草民不知道太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师笑了笑,“没什么……我是担心林大人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怎么会?”林冲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草民怎么会有别的想法……林家一直受的教育就是钟君,君让臣三更死,臣不会活过五更。”
林冲回答的很巧妙,太师问他会不会记恨皇后和孙家,伺机报复,可林冲回答的话意思是这件案子是陛下审的,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