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为之触动,生活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盛天歌哭的这么伤心,难过,绝望,悲愤过。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也没有再询问,而是将盛天歌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盛天歌也没有哭太久,但男人在自己的媳妇儿怀里哭,纵使谁看见了也有点尴尬。
好在夏阳和春花并不在意。自己家太子憨态百出,这样的真情实感流露也没什么,反倒更令他们触动。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伤心至此?”凌画问。
“父皇将曹县的大夫和官员全部都撤出来了。”盛天歌干了一杯酒之后,咬牙说道。
这个消息太突然,太令人震惊,凌画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全撤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全撤出来的意思,里面没有人了,不对,没有能够帮助曹县那些灾民的人了。”盛天歌回答道,眼泪又由不住涌了出来。
“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呀!”凌画震惊的感慨了一句。
“什么?”盛天歌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凌画。
“没什么,那里面的人,不对,还有活人吗?”凌画问道。
“一定是有活人的,不过没有染病的,应该已经被隔离出来,关到另外一个地方 而染了病的全部都留在固定的地方,现在我探听到是在曹县的一个县城里。”
“曹县几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现在留在那个地方的,都是染了病的,他们是死是活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是谁的命令?父皇的……”凌画问道。
“自然是父皇下的命令,不然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擅自离开,那些人的命……”盛天歌又哭了起来。
“你已经跟父皇申请了,他不让你去?”凌画问道,虽然这已经是很明显的答案了。
盛天歌点了点头,“早知道这样这破太子就不应该当,那么多人命,唉,也不知道,唉,人间地狱呀,真是……”
“我们可以自己去。”凌画说道。
“自己去,自己怎么去?都被封锁起来,沿路都是关卡。”盛天歌说道。
“既然要做这件事情,自然是为别人不能之所为,先闯一闯,看看情况怎么样再说。”凌画说道。
“画画,你有什么想法?”盛天歌擦眼泪,看向凌画。
凌画胆子比他大,脑子也比他好使。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说我们偷偷的去看一看。”凌画说道,“试一试!”
盛天歌点了点头,“对,总要做一些什么,总比坐在这里哭好,媳妇儿,你真好!”
凌画捧着盛天歌的脸,擦干他脸上的泪水,吩咐夏阳,拿了冰块过来,给他将两只通红的眼睛冰敷消肿。
“媳妇儿,我太丢人了,竟然在你面前哭,可怎么办?两个小豆子都不哭,我这个当爹的,却不由自主的就哭了起来。”盛天歌有点尴尬和羞涩的不好意思去看凌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