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盛天歌和凌画还另外带了两辆马车,马车里拉着的都是做酿皮子用的材料。
这些材料都是昨晚凌画进行准备的。
马车停在安远侯府门口,一众打扮精神干练的小厮在花树和春花的指挥下抬着大大小小的各式箱子进入了安远侯府。
姜嬷嬷则是搀扶着凌画,盛天歌陪在凌画身边。
“王爷,王妃,你们这是这么大阵仗,这是要做什么?”安远侯世子,周培听到通报赶紧带人迎了出来。
“自然是给侯爷和夫人送礼的。”盛天歌说道,“你没看到吗,这大箱子小箱子搬着这么多东西。”
周培也的确看到了,但他没想到这些都是送礼的东西。这得多少粒他们可不敢收。
“王爷,您稍等,您稍等,可不能就这么进去,您进去了,下官可是要倒霉的了。”周培马上示意安远侯府的下人将燕王府的人拦下来。
“世子,你看看你吓成什么样子,不过是些锅碗瓢盆而已,不值几两银子的。”盛天歌笑着说道。
“锅碗瓢盆……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可让下官迷糊了。”周培一脸迷茫的问道。
“我听说当年老夫人为国征战的时候,差一点战死沙场,好不容易得了一位老乡的一碗酿皮子才侥幸活了下来,恰好我家王妃厨艺不错,觉得巾帼英雄一口吃的自然是要满足的。”盛天歌道。
“酿皮子……”周培更加迷茫,“下官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你小,自然是不知道的。”黄炎诚夫人和黄炎诚走了出来,语气不善,目光更加不善。
“黄将军,夫人,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呢。”盛天歌笑着打招呼。
周秀翻了一个白眼,“王爷,您这缘分说的也太牵强了,这是我娘家,我做女儿的天天在这里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您是亲王,这整日上门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呀。”
“看你说的,老侯爷和老夫人都是大盛朝的功臣,我作为大盛朝的皇子,略表点心意也是情理之中,何况若要是论辈分,二位也是我的长辈,老侯爷和老夫人那可是我的祖辈。”盛天歌是将自己的身段完全放下了。
不过真要论起来,还真是……因为黄炎诚是赵王的舅舅,他和赵王是亲兄弟,可不就是自己的长辈。
“王爷,王妃,您那个什么酿皮子,我母亲早已经不想吃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您就不用辛苦了,何况您好像又怀上了。
这怀着身孕为我母亲亲自下厨,我们可担待不起。”周秀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
“王爷,我夫人说的客气,如果您这么屈尊降贵来到侯府,又让自己的王妃亲自下厨为我的丈人和丈母娘做什么酿皮子,大可不必。”黄炎诚冷声道。
“与大理结盟对于我们大盛朝当下来说没有任何利处。”
“至于长远,全部都是臆测,根本没有发生……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提前付出代价,这样不合适。”
“黄将军你为国事操劳真是尽心,我们不过是来做客而已,恰好我的厨艺还说得过去,又听说老夫人好这一口,所以尽点晚辈的孝心而已,您何必要上纲上线。”凌画笑着对黄炎诚道。
黄炎诚觉得自己一记重拳打在了凌画这团棉花上,有点无处着力,气闷道,“王妃,王爷,你们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