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各种各样的目光中,陈楚一路询问来到了常乐坊东十字大街的最东边,这里几乎贴着高大的城根,抬眼望去半边天都是黑压压的墙壁。
在最里曲陈楚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院。
着实是不大,占地倒是有接近一亩,但屋舍院墙等都很简单,前院一进宅门是个照壁,没有倒座房,过垂花门和抄手游廊后,院子里左边一片草地右边一块花圃,前院左右两间正房空荡荡的,不仅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没有安装门窗。
从这里可以看到后院里的情况,一棵枣树,下面是一副石桌椅,右边则是一片爬山虎和一架秋千,也不知道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在枣树下面放石桌椅。
等秋天枣子成熟的时候,一阵风过去就是噼里啪啦一阵枣子雨,坐在下面怕是头都要被打爆。
而这后罩房的左中右三间就显得精致的多,中间是会客厅,左边卧房,右边厨房。
穿过这一排房屋,院子最后头就是坊墙,往外有一条很窄的路,相当于紧贴着巨大的、抬起头根本望不到顶的城墙,这最后一狭长一片的尾院里,种满了一茬茬的蔬菜,白菜、韭菜、葱,打理的井井有条,放着水缸、小铲等工具。
这宅子着实小,但陈楚挺喜欢的,这地方靠着城墙啊,清净、有安全感,如果他有那些超级高手的身法的话,可能大晚上进出城墙都要方便死,从自家后院爬出去就是长安城外,爬进来就是自己家,简直不要太爽啊。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了,长安城墙可是很高的,而且也不能把守军当瞎子,这可不是在拍电视剧,需要让他们当盲人。
这两个美人年方十七八,同样的安静如影、皎洁如月。
两女腰肢细细,长发飘飘,与那瘦弱纤细身材不相称的前凸后翘身材,虽然不至于太夸张,但也是难得的清纯撩人了。
只是天不作美,两女都有器官障碍,天生残障,姐姐冰晶目不能视,妹妹飞霜口不能言,姐姐弹奏古琴来视物,妹妹吹响洞箫代替发声。
一开始陈楚还不太理解为什么弹奏古琴能够视物,但当冰晶琴声一响他脸色就变了,他可以说是完全不懂琴音的,但却从这琴声里听出来一种前障后宽的逼仄感,就好像自己此时身处院落里的感受一样,前面是高不可望的城墙,后面就是道路。
而那洞箫同样惊人,陈楚同样是不懂萧笛的,但一番吹奏却感觉飞霜似乎在向自己问好,在介绍两人的身世和成长过往。
陈楚愣愣的听了一会儿,吃惊的问道:“你们是扬州人,家道中落后流落长安,现在被你们的堂叔卖给了我?”
陈楚说出这话自己都纳闷了,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从一段萧声里听出这样不可能的信息?
听乐器演奏不是重视一个意境吗,你能听出高山流水什么的就说明你有一点艺术细菌了,结果他倒好,这听出来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