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鸢柔弱祈求的说,想嫁的人不可为之,待嫁之人素未谋面,泪目啊。
难怪那些诗歌传记里那么多凄婉的故事,这都是现实的真实写照啊。
陈楚心里一软,也就没有拒绝,几句话而已,不要说现在系统有任务在,要他多帮帮万春满足心愿,这陪人家聊聊天不也是任务范围吗,就算没任务,他也不能拒绝啊。
于是两人尬聊了几句,气氛渐渐陷入死寂,他们似乎没什么太多好聊的。
突然,李福鸢一边伸手轻推陈楚往后面座屏下走,一边贴近了身子,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眸子里一边泪珠打转,一边紧紧抿着下唇,被上唇包着的细齿死死咬着下唇,心脏也在急速跳动,让她脑海里一阵阵空白。
陈楚一屁股坐在了座屏前宽大的垫子上,随后眼睁睁看着满是不甘心的万春公主跪坐在了自己的面前,拿着陈楚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来……
……
陈楚这个无耻之徒在美色和任务奖励的双重打击以及不断的暗示自己他是被迫之下妥协的时候,安依佳并未像他所担心一样焦急不安的等待,而是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因此脸红的做了一次快枪手,还被心愿达成羞喜又惶然的万春好好嘲笑了一番。
安依佳现在还在想着那操蛋的故事呢,有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很古怪,明明一些看似十分无聊的事,细细研究起来却会让人觉得有意思,欲罢不能。
比如现在因为陈楚和万年县的关系,她从县衙借来一点因为中性笔摘录备案而空闲无处放置的旧案书本回来翻看。
大多案件很无聊,但有些看似很小,但涉及到亲情伦理、大唐律法等事情的家庭争端案件,前因后果、邻里说法、官员看法以及引起的舆论反响等,零零碎碎的却让她觉得很有趣。
这故事也是,乍一听荒唐的她都想把耳朵堵起来,可就是感觉又听着有趣,到现在特别迫不及待想听二次的感觉,你说好不好笑。
陈楚匆匆跑了出来,登上马车坐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座椅上,脸色有点发白,袖口边还有一点点雨点大小的血迹。
“这是什么?”安依佳回过神来,皱眉问了他一声,伸手指指那处血迹,却没有细究。
因为陈楚本人好端端的并未受伤,就算是他的也没有大碍。
“哦,没什么……就是,就是……刚才万春公主非要给我做个生鱼片款待一下我,但不知道怎么的,气冲冲的样子,菜刀把鱼血剁的溅出去老远。”
陈楚羞愧无比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依佳妹妹,罪过,罪过啊,卧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刺激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虽然好美,从身体到心理到征服欲,可……太荒唐了,陈楚编着谎言,心里乱七八糟,他之前装逼的想着以后去洛阳了和喜欢自己的万春公主发生点什么浪漫的呢,不过对方显然比他果敢干脆的多。
唉,男人一旦优秀起来,真的是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啊,原计划今晚和飞霜妹妹单独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和生理学基本常识的,现在暂时打消推延了。
“那我们回去吧。”安依佳嗯了一声,扯来纸巾随意给他擦拭了一下衣角,回去衣服换了就好。
这个时候以她的经验,但凡嗅一下也能察觉出不对,但万春气冲冲是很符合逻辑的,有怨气嘛,何况只是杀鱼而已,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