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德那货不管用的,找他有什么用,鸡毛蒜皮的事找他还差不多。”
陈楚翻了个白眼,戴胄听着也跟着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说长安令不管用的,也就陈楚说他才能信。
长安令主管长安大小一切事物,名义上讲,只要长安令敢,皇帝出行车马不合规则他也可以冲出去怒斥,并且进行惩罚,勒令改正。
所以谁当长安令,直接决定能管多大的事,这李存德是宗室,就代表能够掣肘他处理公事的东西很少,权利那是非常大。
真要他弄一万亩地,怎么就不行了,完全可以,不过很显然,这样一来李存德肯定要用灰色办法,陈楚的地来的也不明不白,这显然不是对方需要的。
戴胄挠挠头:“要不我现在就去跟陛下说说?陈大人这么一点小小要求,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戴胄可以肯定,他话都不用跟陛下说完,陛下肯定满口答应,别说一万亩了,十万亩又咋样,别说现在长安附近耕地恢复还没有完全,远比不上前朝文帝时期,就算真的没地了,去开山开林也要把这地拿出来啊。
“好,那就辛苦你了,这东西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鲜,别说我陈楚不照顾朋友。”
陈楚看到对方很是爽快,也是满意,从衣袖里拿出两袋大白兔奶糖,递给戴胄,戴胄也是不推辞,直接就收下了。
这年头贿赂这种事自然是要避讳的,可陈大人给的东西那叫贿赂吗,简直搞笑,上官赏赐给下属的怎么能叫贿赂,不错,堂堂的户部尚书,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在陈楚面前是个小老弟。
这大白兔奶糖,戴胄也有所耳闻,不过还没口福尝过,现在口水横流,什么拿回去给孩子尝尝鲜,他戴胄不是个孩子吗,他只是个五岁零五百多个月的孩子罢了,也是要吃糖的。
等老夫好好品尝一番,滋味如果够美,带回去也好跟妻妾子女推荐一番。
陈楚又来到司农寺,这可是他老家,崔正源正好也在,这下陈楚就很放松了,一眼望过去,一多半官吏都眼熟,大家也一个个热情万分,欢迎这位现在还挂着司农寺小吏头衔的陈楚回来。
“老崔啊,今天哥来找你们呢是有要事商谈的,你们也不用回避,不是啥大事。”
陈楚一来,崔正源直接酒肉摆上了,大家边吃边谈,很有后世酒桌办公的风格。
陈楚示意大家不需要离开:“土豆现在许多人家都已收获了,民间和官方存量都有许多,哪怕现在再闹饥荒,也不怕有人饿死。”
“不过土豆毕竟是粗粮,最重要的是民间烹饪方式、调味品非常落后,把土豆做不出好的滋味,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很容易让人吃腻,也容易让身体所需的养分得不到补充。”
崔正源对陈楚一上来就一顿说正事的风格有点不适应,这货总是嘻嘻哈哈的,闹的他们跟他在一起时也没个正行。
不过他还是非常赞成陈楚的话的,他有一次就是在家做土豆,偏偏有几味调料一时之间家里没有,需要时间准备,他等不及要厨子上桌,结果那顿饭吃的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