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一群昆仑奴跳进水里,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草原异族和汉人。
这些自然都是各家的奴仆,昆仑奴并非指嗨奴,而是东南亚人,因为皮肤黝黑所以有了这个称呼。
却是有人将珍珠美玉丢进渭河,众人打赌,谁家的奴仆第一时间将这东西找上来,就算谁赢,将会获得其他人输掉的奖品。
这种娱乐方式在上层权贵中屡见不鲜,而且颇为让人着迷,一来他们看中荣誉,无法上阵杀敌时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一较高下,再者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实在令人着迷。
这种现象现在其实还算少见,如果不是像今天这样的高兴日子,大家一般是不会玩这种把戏的,可等到几十年后的盛唐前夕,这种现象就已经极为普遍,而唐境内的昆仑奴数量也绝不是现在可比。
现在的天气不错,已经过了早春时节,加上现在时间也临近正午,太阳高阳光大,河水不算凉,这些人在水里东游西窜,鱼也没有他们灵活,有的人一个猛子就是一两分钟,有的在水里待的时间更久,甚至两三分钟不露头的都能看到。
这可不是静止的游泳池,这可是河水湍湍的野外,渭河无论如何也不算小河了,能够做到这样地步的,水性可想而知。
陈楚翻了个身,看了两眼就丧失兴趣,有时候他真心有些怀疑古人的脑回路,这玩意特么的有意思吗。
有那空闲功夫,怎么不去多开发点打发时间的东西啊,以至于普通人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活动,除了出行踏青,就是喝酒逛窑子。
这要放到现在,一个个不是挨抓,让亲人去认领社会性死亡,就是在野外狗对狗,赏景不错,天天赏真的坐得住吗。
所以陈楚内心对这些人还是很鄙视的,当然,鄙视也不妨碍交朋友,反正我不说,谁知道呢。
就在这个时候,河流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梆子响,随后就听一阵喊杀冲天。
周围一下嘈杂喧嚣起来,玩的好端端的人们或疑惑或惊愕的抬头望去,看到四五条小船从一片河中灌丛中冲出,每条船上都有三五人不等。
这些小船上堆满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而船上的水手大汉们,则一个个手握弓箭,张弓搭箭,箭头上呈暗红色,呼呼的放箭射来。
“我去,牛了,大白天跑来冲营了?”
陈楚惊了,由于位置的原因,他们的场所比较靠中间,靠里,离那些水匪距离倒还算远,箭矢是无论如何射不到他的,因此连不远处玩耍的护卫们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停下脚下手里的动作,慢慢靠拢过来。
但这么多人,总有挨着那些水匪的,有的人家在河水边建造了连绵的帷帐,甚至搭有栈桥,方便主人躺在床榻上,手一伸就能抛竿钓鱼,弯身爻水。
这些人一片混乱,偏偏情况发生的太突然,水匪们数量又不少,那么多弓箭飞来,防不胜防。
哗……一片营帐毡毯被点着,于此同时,当头一艘因为风力跑的最快的小船远远超出同伴,上面的水匪们射完箭矢后,直接往水里跳,而小船载着一堆点着的东西,直接冲了过来。
陈楚惊了:“火烧赤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