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左撇子,长得有点像,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情报。”
陈楚又指着两个人,这很容易看的出来,因为双手使用痕迹主要偏重于左手,这对正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陈楚觉得,既然通过尸体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的话,可能最麻烦的还是对他们的抓捕,这些漏网之鱼也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可能原地待着让他们来抓。
至于你说如果这么好断案,为什么治水匪会这么难。
这不是屁话吗,寻常的差役兵丁能这么容易打死这么多水匪?你要有那能力,还担心啥啊,来多少杀多少,看谁敢下水为寇。
陈楚最后又盯着这些尸体看,只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些人和长安城里的人长得有点不太像,面相过于凶恶和粗糙,五官手脚比例也有些奇怪。
但他也没多想,其实一个人最后能够成长为什么样,跟他所处的环境,摄入的营养,接受的教育等等都很有关系。
如果是在世家大族长大,从小衣食无忧,有人伺候,教导礼仪,那么他会长得优雅干净,漂亮气质,只要不是本人太丑,到了一定的年龄,一定是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巧笑嫣然。
相反,从小吃苦,干重活,又上山下水,做尽恶人的,肯定又和常人模样不同。
面相面相,为什么会被传的神乎其神,这就是原因了,通过面相,真的可以看出来许多东西。
当然,这个玩意在陈楚那个时候就不灵了,因为大家即便有穷富,但基本的生活保证都有,穷人家出帅哥美女的比比皆是,富人家跑去体验生活装穷人装过头的也不是没有,真要还跑去以过去的经验一般想忽悠人,怕是一辆火车几十节车厢都不够翻的。
“依佳妹妹,你觉得这帮人背后是什么人在指示呢。”
看过这些人以后,为了让眼睛看点好看的,陈楚和安依佳特意走了段路,来到一片漂亮的竹林里,拉拉小手,搂搂蛮腰,开两句让依佳妹妹不高兴但又不生气的颜色玩笑,很是舒服。
“我也想不通,按道理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
安依佳摇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这样的人手可用,有这样的身份掩藏,为什么不干票大的呢。
比如哪个朝廷大员,或者哪个大人物要坐船,好好谋划一番,直接做了他,这不比今天这事来的意义更大?
不过也不好讲,一个是死一个重要人物,而这里是当着陈楚和皇帝的面骚扰打脸,如果他们最后能毫发无伤的顺利逃掉,谁又敢说这背后隐藏的人是闲着无聊呢,毕竟恶劣影响确实有了啊。
倒霉就倒霉在还是太过年轻,没有想到随行的高手太多。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背后密谋之人应该不是什么智商妖孽的劲敌,出现这样的纰漏对他们是好事,不用太过担心对方的后手。
安依佳一边按住陈楚拿狗尾巴草捣乱的手,一边沉吟思考,将脑海里一个个的可能性拿出来,有些可以推翻,但更多的却是陷入迟疑。
一件事情的发生概率,可能会很小,但也可能会无穷大。
敢做这件事的人,乍一想似乎没有几种猜测可能,无疑就是什么卢家余孽啊,武家余孽啊,太子余党,吐蕃细作之类的,但深入的思考呢。
隋末唐初,天下的反叛势力可远远不止明面上为人所知的那些,各地绿林好汉虎啸山林,不知道有几十几百股,各种势力明里暗里经营,以各种形式存在,谁也说不好现在对大唐抱着的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