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楼心婳还伸手出来比划,举例道:“父皇此前都会带宠妃、安王皇兄也会带王妃的!”
怀策:“……”
所以他是什么?宠妃还是王妃?
楼心婳没注意到怀策欲言又止的神情,忽地击掌,突发奇想地提出一个提议。
“有了!大殿下,我们干脆直接做套新的骑装吧?你一套,我一套,刚刚好!”
对嘛,都不喜欢的话,重做一套就是啦!
楼心婳喊来小真子,“小真子!同父皇说秋猎本宫要带大殿下同去!还要新的布匹做骑装!”
离秋猎还有一段时日,算算时间应是恰好能来得及。
怀策望着小真子走远的背影,心想,他好像还未答应?
但,不论他应不应,事情都已成定局。
泰隆帝不仅没有驳了楼心婳的意思,小真子回来时还带了帝王赏赐的布匹。
楼心婳看得眼睛发光,“这个好!”
就知道父皇那儿有好东西!
于是喊来宫人量过两人尺寸,骑装的赶制即刻展开,愣是在秋猎前恰恰赶上。
秋猎当日,楼心婳一身月白骑装。
衣上绣着的纹样在日光照耀下,隐隐泛着微光,比在室内时的模样,都要来得抢眼。
单是一个楼心婳已让人挪不开眼,更别提她身后还有着了同款装束的怀策。
他们二人长发都束成马尾,骑在马背上时,发尾一摇一摆,但楼心婳很是委屈。
“本宫也想单独骑一匹马。”
奈何他俩同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放眼望去,周遭的人只有他俩共骑。
身后的怀策捞过楼心婳被风吹到他面颊的长发,动作很轻,都没扯疼了她,甚至于楼心婳压根就没发现,自己乌发一直疯狂在骚.扰后面的怀策。
怀策淡定回她,“陛下不允,公主忍着些。”
就楼心婳这副身子,万一骑马时发病,单独一人着实危矣。
泰隆帝会答应楼心婳一起去秋猎,也同她做了条件交换,便是要她与他人共乘。
怀策心想,也难怪乐宁公主说要带他一起去秋猎时,泰隆帝能答应得那般干脆,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他。
但,比起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面首”,应有旁的人更为合适才是。
前头的三皇子朝他们挥了挥手,楼心婳很敷衍地抬了下手当作回应。
怀策问她,“公主为何不与三皇子殿下一道便好?”
楼心婳本来已经够伤心了,听到怀策问这句,她扭头瞪着他,不可思议地问:“你莫不是在嫌弃本宫?”
怀策一噎,这是怎么理解的?
他无奈笑着解释,“公主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着三皇子殿下到底是公主兄长,你二人共骑一骑,兴许较为妥当。”
毕竟马背上就那么一点位置,楼心婳也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香香软软的姑娘家,与大男人同乘一骑,委实不怎么妥当。
楼心婳得到答案后扭回头看向前方,知道怀策不是在嫌弃自己,她也就不多加计较了。
转回去后,楼心婳才说了句:“三皇兄不行。”
怀策这个角度看不见楼心婳的表情,只从她声音听出几分凝重。
才想多问几句,一阵马蹄声自后方传来,安王骑了一匹棕马赶到他们旁并骑。
“四皇妹。”
楼心婳瞥了他一眼,“大皇兄。”
怀策也喊了声:“安王殿下。”
安王眼神复杂地看了怀策,勉强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发难。
他多少也听说是这位雍国皇子到父皇面前告的状,才让他母妃从贵妃降为宁妃。
偏偏又知母妃真有害乐宁的意思,安王心情就越发百感交集。
他将视线转回楼心婳身上,瞧见她与怀策穿的明显是同件布料裁出来的衣后,握着缰绳的手更是收紧了些。
这还幸好穿的是月白色的衣衫,若是照楼心婳以往穿衣风格,两人倘若都穿上大红骑装共乘,那瞧着可还真像是一对将要成亲的新郎新娘。
安王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象摇散,同楼心婳伸出手,“你要想骑马,大皇兄带你一道?”
楼心婳连侧头看他的手都没看,摇头拒了,“换来换去的,麻烦,谢大皇兄好意,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了。”
听她这么回,安王也没生气,收回手叹了声:“这哪有什么麻烦的,这种事你直接来喊大皇兄也就是了。”
视线有意无意瞥向旁边碍眼的怀策。
──也就不用再麻烦旁的碍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