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怀策则是被楼心婳蹭得手都僵住,没再继续动作。
她的脸庞很嫩很软,嫩得有如花瓣娇柔,光滑得在轻蹭时都毫无凝滞。
楼心婳不胖,身材娇小玲珑,姣好的身材被包覆在繁复的衣裙内,脸上瞧着并无多余赘肉,偏那张娇颜甚软,靠上怀策手背时,怀策只觉自己的手陷入一片温软当中。
他甚至都在想,自己的骨头会不会磕着了她?
然楼心婳蹭完也没换过姿势,就这么靠在怀策手上入睡,显然对他手上的温度很是满意。
怀策觉得,自己应当把手抽离。
适才常喜的眼神他看见了,怀策不是不清楚那其中涵义。
常喜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乐宁公主好得太过。
怀策将手轻轻挪开,才刚动了下,楼心婳便立即皱起眉头,脸颊像在找寻他似地追了过来,怀策只得静止不动,楼心婳眉间这才舒开。
他无声叹了口气。
怀策知道常喜在担忧什么。
可乐宁只是个生命将到尽头的小姑娘。
自从知晓这点后,怀策自己也明显感受到,他对乐宁公主的骄纵越发纵容。
以前或许会为了一己之利逢场作戏,心里实则厌烦得很。
而现在比起厌烦,怀策对楼心婳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包容。
毕竟谁也不会跟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计较太多。
要怀策来说,常喜就是想太多。
他垂眼,看着因为枕着他的手,自己面颊都睡得歪了的楼心婳,又替她拉了拉滑下的被子。
傍晚。
楼心婳是被一阵烤肉香香醒的。
她眼睛都还未睁开,鼻子便先动了动,喃喃说了句:“好香啊……”
刚睡醒,声音都还带着懒散的鼻音,本以为只是自己感叹,谁料还真等来香味源自何处的答案。
一个声音就在她身侧响起。
“外头在烤肉,公主可是饿了?”
楼心婳轻轻“嗯”了声,还是闭着眼,“本宫要吃肉……”
鲜嫩的肉香加上调料香气阵阵扑鼻而来,香得她都觉嘴馋。
可回答完,楼心婳才觉不对。
她一下睁开眼,便瞧见怀策坐在床边,正扭头吩咐小真子,“公主要吃肉,取一些过来。”
小真子应声诺退下,楼心婳脑子还犹觉恍惚。
怀策使唤她宫里的小内侍,使唤得还挺熟练啊?
不过这使唤也都是为了服侍自己,楼心婳乐得轻松。
视线从旁收了回来,楼心婳注意到自己脸颊颇有些疼。
好像有什么硬硬的压在她脸下。
楼心婳将自己往里侧稍微挪了挪,看见方才自己压着的是什么后,楼心婳眼睛都直了。
怀策的手不动声色收回,若楼心婳没有看错,他手背还被她压出了红痕。
“公主醒了?”
怀策将手缩回袖里,面色淡定,好似手被枕着睡的人不是他那般。
楼心婳忽然就有些委屈。
察觉他面色变化,怀策又问了声:“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例行的问句,这几天每个人见了楼心婳,总得问上这么一句。
楼心婳向来是回身子没有大碍,可今日,她却扁着嘴点了点头。
怀策眸色倏地变得凝重。
楼心婳吸了吸鼻子,同他说:“本宫脸疼。”
脸……
怀策表情空白一瞬。
他视线移向刚刚楼心婳贴着他手的脸,那侧红了一块,与此同时,怀策自己借出的手,也传来尚未退却的酸麻感。
自己都如此了,那楼心婳的脸,不疼才怪。
楼心婳都说到这地步了,可怀策还是待在原地,她不解地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