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说中怀策真心所愿,所以他仅能保持沉默,没法反驳。
楼心婳撑着完成所有仪式,人家指哪儿她拜那儿,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迈进的寝宫。
怀策挑开楼心婳盖头时,瞧见她已半眯起眼睛,一副随时都快睡着的模样。
他笑着伸手撑住楼心婳的脸,楼心婳也因这一下醒过神来。
怀策去揉她脸蛋,身子恢复康健后的楼心婳体温已经不再时刻那样低,是与一般人同样的温热。
他对她说:“累了就先睡,想洗浴的话也成,只是得有人在旁看着,不然我担心你在池子里泡着泡着,睡了过去。”
楼心婳嘟嘴,囔了句:“我才不会那样呢!我要洗浴……”
怀策替她取下发冠,递了个酒杯给她。
“喝完这杯就能去。”
怀策进来前已是先把其余人赶走,房里只余他和楼心婳两人。
什么繁复的仪式,那都没有楼心婳累了来得重要。
楼心婳的手与怀策勾在一起,两人凑近喝酒时几乎是额抵着额。
本以为要忍受辛辣入喉的楼心婳却在啜饮时眉毛一挑,望进怀策带笑的眼里。
这酒不呛,而是香甜的果酒,恰好是楼心婳能接受又喜欢的那种。
瞧怀策露出笑容,楼心婳不用想也都能猜到,这是怀策的手笔。
交杯酒喝完,怀策朝楼心婳伸出手,掌心朝上。
“我带你去浴池。”
楼心婳迟疑了下,慢慢将手放上,面颊也略有些红。
她忽地变得扭捏,让怀策惊疑了下。
随即想到,公主出嫁前,应是有女官教了些什么的。
起码如今的楼心婳,应当是不会再有,只要一起躺着睡了一觉,隔日就需要喝避子汤的想法。
但让怀策高兴的是,楼心婳即便知道这点,还是选择牵起他的手。
浴池热气氤氲,他俩的头发都已放下散开,披在身后。
一件又一件的喜袍落地,怀策抱着楼心婳迈入池中。
楼心婳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垂着头闷不吭声。
怀策只好催她,“婳婳?不会真睡过去了吧?”
声音很轻,带着打趣的语气凑在楼心婳耳边说,楼心婳被怀策的气息弄得微痒,瑟缩了下,轻拍他一下,“我没睡!”
话声却是软绵绵的。
楼心婳在察觉自己拍那一下竟是拍在怀策心口后,默默把手收回。
她手上沾了池水,打他时就溅在怀策身上,楼心婳看着怀策肌理匀称的身材,别开眼后,又忍不住偷偷瞥了过来。
楼心婳侧坐在怀策腿上,双手怕滑下还勾住他脖颈。
晃荡的水波打在两人身上,怀策一垂首,稍不经意就能瞧见楼心婳平时掩在衣裙下的姣好身材。
他别开眼,两人都陷入沉默当中,只余水声滴落时的回响。
记不清是谁先开始靠近对方,楼心婳这阵子已经很是习惯怀策更深入的亲吻方式,也能开始回应他。
怀策将湿漉漉的手五指张开,从楼心婳散开的乌发中探入,将她能更近地按向自己。
哗啦水声响起,怀策将楼心婳抱离水池时,楼心婳还懵了一下。
怀策取过干净的巾帕将楼心婳整个包起,再取来另一条给她擦湿透了的长发。
他哑着声说:“在浴池里,会染上风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