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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2)

傅秋锋心说这早朝是茅房吗想上就上,他想起自己跟随三十年的先帝,早朝无一日缺席,他走了下神,和轿辇越离越远,然后就看见轿帘里伸出一只手,招呼道:爱妃,上来陪朕一起坐。

傅秋锋勉强道:陛下,这恐怕不合礼数。

礼数是朕定的,谁敢不从?容璲反问。

傅秋锋只得称是,上了容璲的轿子,宫中轿辇并不算宽敞,由人抬着有些摇晃,傅秋锋肩膀紧挨着容璲,坐不习惯,浑身不适,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他觉得自己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最起码在车后,在一个能随时纵览全局的地方,有开阔的视野,能调派的下属,最好腰上再别两发信号弹。

现在这些都成了奢望,还是躲过这阵风头出宫的好。

他跟容璲回了兰心阁,张财一直在门口张望,见到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连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容璲伸手揽住傅秋锋的肩,直接屏退左右,似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推进了卧房。

傅秋锋站在原地,就听容璲绕到他身后,下巴压着他的肩,嗓音慵懒:朕不信你。

陛下怀疑臣什么?傅秋锋不动声色地问。

怀疑你的忠心,你的诚心,你的爱慕之心。容璲右手环抱着他,在心口点了点,证明给朕看。

即便是圣人的七窍玲珑心,挖出来也会死的。傅秋锋的喉结滚了滚,诚恳道。

朕不要你挖心。容璲戏谑地凑在傅秋锋耳边,朕要你侍寝,现在,马上。

第4章 面试01

傅秋锋握住容璲的手腕,指尖扣着他的脉门,随后又上移两寸放松了些,确保这个动作不像要来个过肩摔。

陛下,现在还是辰正,清早。傅秋锋提醒,您可能更需要休息补觉。

朕需要你。容璲不容置疑地说,轮不到你教朕做事。

可臣今日身体不适。傅秋锋商量。

不要再找借口了,在停鸾宫时不是很精神吗?容璲哼道。

傅秋锋内心叹出一口焦躁的气,容璲微微一挣,衣袖掀了掀,傅秋锋的手指就落到了他光滑冰凉的皮肤上。

很凉,甚至不像活人该有的温度。

傅秋锋松开容璲,一点点收敛了表情,自从他十五岁九死一生终于成为先帝的暗卫开始,他就学会了摒弃自我执行命令,试毒挡刀拷问暗杀,只要是先帝的命令,他什么都可以做,暗卫只有是,没有不,他对登基的太子也同样忠诚,他的存在只为皇帝,只不过皇帝舍弃了他。

这是陛下的命令吗?傅秋锋问。

是命令又怎样?容璲从背后抱住傅秋锋,指尖慢慢缠绕着一缕落到胸前的头发,玩味的语气和总是慵懒轻柔的嗓音,仿佛他才是诱惑一本正经的帝王的美人妖妃。

傅秋锋却只低头道:若是陛下的命令,臣自当恪尽职守。

容璲动作一停,把傅秋锋拽了半圈按在墙上,傅秋锋任他推搡,垂眸盯着地板。

容璲顿时有些懊恼,心说想用别具一格吸引他的注意力吗?他捏住傅秋锋的下颌逼他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没见到任何窃喜或厌恶,只有一潭死水般的寡淡。

哼,朕可不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容璲心底闪过些许讶异,随即攥住傅秋锋的衣领,把他往后一推,朕从不在爱妃宫里下令,不过你若是让朕不满,就准备埋在院里给海棠当花肥吧。

眼前景物霎时颠倒,傅秋锋有些发晕:陛下,这么做只会损伤树根。

容璲眯眼道:闭嘴。

傅秋锋咽回了自己更不解风情的话,容璲冰冷的手钻进深衣前襟,隔着内衫一寸寸拂过他胸前腰际,他尽量试图屏息放松,又忍不住觉得比起某些动作,这更像是搜身。

你竟然还敢发呆?容璲威胁地摘了他的腰带。

您让臣闭嘴。傅秋锋扭头吐了口气,自从容璲靠近他,一股无法忽略的浓重香气就开始不断累加,寒意隔着一层布料侵入血肉,像爬进一条游走的蛇,他打了个哆嗦,胃里一阵翻腾。

容璲一只手抵在傅秋锋后颈下,那身像个文雅公子的月白长衫被他扯乱,露出分明的锁骨,他看见傅秋锋皱起斜飞的眉,白皙的脸染上薄红,这张俊朗而不近人情的面容终于变得脆弱,忍不住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爱妃真是妄自菲薄,这要是容姿平平,天下人岂不都不堪入目了?容璲含情脉脉地望着傅秋锋,拉起他一只手带到自己腰上,来,为朕更衣。

傅秋锋敏锐地感觉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蹭了一下手背,他虚扶容璲的腰,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

心跳的这么快,这就不行了?容璲冷下脸,襄国公一次都未上奏请朕收回成命,如此简单就让你入宫,丢尽了国公府的颜面,他到底有何目的?

傅秋锋张了下嘴,突然坐起来猛地推开容璲,弯腰一阵干呕。

容璲猝不及防,后脑磕在另一边床柱上,眼前冒出一串金星,他无声地捂住脑袋缓缓倒在床上,翻身趴到被子里咬了咬牙,右手腕已经探出袖口鳞片黝黑的小蛇翘了翘尾巴,又钻了回去。

你活腻了吗!容璲扭头一句责问刚出口,蹲在床边干呕的傅秋锋直接吐了出来。

容璲:

容璲恼羞成怒:朕就让你这么恶心?

容璲气的脸色发红:既然难受,你怎么不撞墙自尽,朕好给你颁个牌坊?

容璲一拳捶在墙上,把手震得发疼:从来没人敢这么羞辱朕!

傅秋锋才喘过口气,冷汗津津地扶着床沿发虚:陛下,臣晕轿子。

容璲:

容璲被噎的胃疼:那你怎么回京城的?

骑马。傅秋锋实话实说。

容璲:

容璲怒道:你晕为何不早说?

陛下忘了吗?傅秋锋脱了外衫扔到地上遮住那滩不雅的物质,叹气道,臣今日身体不适,可您不听。

容璲听罢沉默,他没试探出什么,也没用上他的爱宠,只收获了后脑勺的一个包。

幸好没吐您身上,否则臣万死难辞其罪。傅秋锋转身道,臣现在感觉好些了,陛下要继续吗?

容璲连忙往后一撤,站起来一步跨出几尺,狠狠瞪他一眼:别以为朕会饶了你。

傅秋锋勉强行礼道: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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