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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1 / 2)

墨斗听懂了他的意思,爬下地面钻进草丛,远离这个满是香气的地方。

能说动墨斗不看着他,傅秋锋终于轻松地舒了口气,听方才话意,屋内还有不少与会的人,只是约定要走,如果他们逃走这次行动等于失败,必须得尽量拖延时间,等崇威卫的支援。

他看了看周围,这间独立的院子门口有两个守卫,皆背对着偏房,还有三人分别巡逻房后和左右院墙两侧,他方才下来时巡逻的守卫正走到南边,现在眼看就要回来了,而后方的守卫也正向他这边走来,如果被发现,那就是腹背受敌。

傅秋锋权衡一番,轻踏地面,身形如流云飘逸无定,纵身腾空自屋檐下一掠而过,闪向屋后,守卫猛地抬头,揉了揉眼,狐疑地四下看看,转了回去。

就在守卫踏回屋后的一瞬间,借着房屋的遮挡,傅秋锋从屋顶无声跃下,一手捂住守卫的嘴,一手用匕首横在了守卫咽喉之前。

按我说的做。傅秋锋沉声威胁。

守卫举起双手,眼光往下一瞥,然后一愣,发现那柄匕首竟然没开刃。

开玩笑!你这钝刀能杀我?守卫被傅秋锋捂着闷闷地骂道,他手肘往后一磕,什么都没碰到,颈上却是一凉。

傅秋锋捏着没开刃的匕首,矮身躲过那一记肘击,顺手在守卫背后擦了擦血,然后动作猛地一停。

守卫难以置信地仰面倒下,鲜血喷溅而出,傅秋锋抬起脚尖接住这具尸体,轻轻一踢把他翻了个身,让他无声无息地倒进了野草。

傅秋锋看着这具尸体,一边怀念从前用神兵利器时的手感,一边想剁了自己下意识动起来的手。

这怎么解释,千峰乡憋久了得的癔症?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的生气吃醋容璲:你身上有谁的香水味???

第52章 机不可失03

傅秋锋思前想后,也没能编出个合理的故事,他无奈扶额,环顾周围,想找个能拖延时间的地方抛尸。

后院地上长满杂草,傅秋锋看了一圈儿,眼前一亮,在墙根底下看见一口井,他心说正好,当即拎起守卫的腰带把尸体拖到井边掀了下去。

屋内的看守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在屋里扬声问道:又折腾什么?再偷奸耍滑仔细上面要你的脑袋!

傅秋锋捏着鼻子尽量模仿刚才守卫的语气:知道!解手呢!

小心着点!看守不耐烦地咕哝,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傅秋锋快步窜到偏房墙边,轻轻扳了下后窗,但窗户稍稍一动就隐约发出刺耳的声音,若是从这里潜入,看守必会察觉。

他又纵身翻上屋顶,从屋内的脚步声能判断出看守的方位,一击必杀不是难事,但不留痕迹让自己人看出端倪才是挑战。

正在傅秋锋琢磨要不要干脆不变应万变,静等援军,方才进去的两个中年人又争吵着出了门。

这次傅秋锋在屋脊上探出头来,终于看清了那两人样貌,一个是水部郎中范轩,另一个他不认得,约莫四十来岁,很是恼怒。

你别说了,你才回京不到三个月,根本就不了解陛下,你们继续谈,恕我不奉陪,有需要你们再联系我,没事不要约我见面!范轩出了门,抬手阻拦中年人继续纠缠,他披着一件斗篷,此时把兜帽一戴,大半张脸都看不见,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

中年人见状更加生气,拽住他:真是胆小如鼠!公子瑜挑中了你,必是看中你有过人之处,你不能辜负公子厚望!容璲中毒消息属实,我们的兵马钱粮都已凑齐,何愁起事不能功成?届时我们占据岩州天险,再

我不是怀疑咱们的兵马!范轩挪开他的手,抖抖袖子,摇头道,我始终不信陛下真会中毒,难道你没听说吗?前阵子陈大人否了陛下修运河的旨意,陛下在朝上没说什么,还称赞陈大人宅心仁厚,结果没过几天那张联名的折子就从后往前开始死人,仵作验了李常侍的遗体,李常侍胆都吓破了!

李维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草包而已,范大人未免想太多。中年人凉凉地嘲讽,范大人向来不显山不露水,还怕容璲派人杀你不成。

随你说吧,总之这事你们小心,再多打探打探!没事不要找我。范轩不再和中年人多言,转身就走。

中年人愤愤拂袖,在范轩走后痛骂:嘁,废物!

骂完之后,又瞪眼回了屋里。

傅秋锋从只言片语就听出这些人野心勃勃,竟然准备追随公子瑜造反,范轩此时捏着兜帽生怕被人认出,他打量着那件从头到脚的斗篷,计上心头。

后院大门外还有两个站岗的守卫,范轩出了严密把守的据点,琴声歌舞穿过花园传来,他刚松了口气,一柄匕首就从身后绕来逼上咽喉。

大人饶命!范轩慌忙举起手,我绝不会背叛公子,我只是个小人物,知道的也不多,公子的吩咐我半点不敢敷衍,我只是让朱大人仔细调查情报,绝无背叛之意啊!

但公子却看您不够诚心坚定。傅秋锋顺着范轩的话说,您居然为容璲说话,怀疑公子,这可是在动摇军心。

范轩一愣,骇然道:公公子怎么知道的?公子不是在岩州筹备起事吗?

傅秋锋也是怔住,他和墨斗一路追着香粉的气息来到此处,而公子瑜竟然不在密室之中和这群人共商大计吗?

公子神通广大,岂是你能揣度。傅秋锋高深莫测地说,然后竖起手刀手起刀落,留了几分力,砍在范轩后颈。

范轩正在为公子瑜的情报无孔不入而震惊,眼前突然一黑,直直栽倒。

傅秋锋扛起范轩,后花园中不时有人往来,藏在哪里都不保险,他想了想,决意顺便试探一下兰儿,就把人扛去了文芳院角落的幽兰居。

兰儿见他这么快掳了个人回来,也有点惊讶,但并不害怕,问道:只有这一人吗?

不一定。傅秋锋把范轩扔在地上,对兰儿的反应很满意,解开他的斗篷披到自己身上,抬脚把人踢到琴桌下去。

您信得过我?兰儿弯腰重新盖好了桌布,也不问傅秋锋要做什么。

傅秋锋理智道:因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忙,还远远谈不上需要信任,姑娘只管把他藏好,等我回来提人。

他确实对傅秋风母亲的弟子有几分奇遇之感和恻隐之心,但并不能妨碍他的判断,如果这点事都办不了,还说什么霜刃台。

姑娘莫非也信得过我?不怕我是江洋大盗,害姑娘吃了官司。傅秋锋在桌边放下几两碎银,笑道。

公子这江洋大盗也太过寒酸了。兰儿掩口调侃,点了点碎银,公子且慢,您身上有些血腥味,还是遮一遮吧。

傅秋锋倒没注意,他太习惯血的气息,但他割断守卫咽喉时躲在背后,应该避开了血,很可能是鞋底踩了被血润湿的土。

兰儿已经拿了盒香膏过来,和她的名字一样是淡雅的兰花香气,傅秋锋接过来,用指尖蹭了一点抹在手腕上,谢过她之后再回希声阁花园,裹紧了斗篷步履匆匆装作还有要事的模样,大摇大摆通过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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