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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2 / 2)

三天之后的陛下:算了你爱啥时候说就啥时候说吧

一周之后的陛下:算了你回来继续工作就好,还有升职和加薪

第69章 公子瑜03

韦渊暗自揣摩着容璲的想法,容璲面上波澜不惊,他也无从判断容璲是对容翊起疑,还是半信半疑心存试探。

他知道公子瑜的右臂中了毒,目前公子瑜仍然下落不明,假设是获救了,那条中毒的手臂有神医神药,也需割脉放血但这不也等同于暴露自己一直以来隐藏的身份吗?

韦渊眉心不知不觉挤出几道深纹,纵然公子瑜和容翊形貌相去甚远,但谨慎起见这些都有易容缩骨可以乔装,不能当做参考比较,可就算如此他还是难以怀疑容翊,更何况容翊也曾释出情报提醒容璲。

主上。韦渊斟酌道,据属下的判断,陵阳王不像能在背后运筹城府深沉心怀怨恨之人。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容璲饶有兴趣的问。

韦渊静默片刻,眼神变得一言难尽,一闪而过些许不情愿:率性坦荡,不拘小节,不屑阴谋诡计。

容璲不置可否:他受伤确实很巧合,动辄就这山那山的打猎,也没见他受过什么伤,遇过什么闲极无聊的刺客,呵,也许是祸害了太多山里的飞禽走兽,终于遭了报应。

韦渊在这个笑话里抽了抽嘴角,没有应声。

走吧,朕要看看这个好动的皇兄伤得怎么样,万一以后都拿不动弓了,干脆弃武从文和容琰练字去吧。容璲背着手慢悠悠的往回溜达,打了个哈欠,让韦渊更加摸不透他的心思。

偏殿里灯火通明,两名专治外伤的太医接到传令匆匆赶来,等容翊也过来时才发现容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

太医和容翊在偏殿里大眼瞪小眼,直到容璲前来,才终于有了请示的人。

容翊盘着腿坐在榻上,右手搭着小几,袖子卷了起来,露出大半截肌肉结实的手臂,他脸色不佳,眉头紧蹙,双眼罩在眉骨深邃的影子里,散发出一种不耐而危险的气息,看见容璲,嘴唇撇了一下,然后才道:微臣参见陛下,臣有伤在身,礼数不周,还望恕罪。

虽然你伤的也不是腿不过算了。容璲大方地一挥手,问太医,可为皇兄诊视过了?

陛下,据老臣等观察,殿下的外伤包扎十分妥当,并无需要再诊之处。老太医回头看了眼容翊,对容璲躬身道。

是吗?那朕重金将陵阳王府的府医请来太医院,准你们告老还乡吧。容璲哼了一声,走到榻前,伸手搭上容翊手腕号脉,这才闻到一股酒气,容翊抬头看他,墨绿的眸子在摆灯下掺上华丽的金芒,冷和暖完美的融在一起。

两个太医面面相觑,拿不准容璲的意图,韦渊轻咳一声,对两人一扬下颌:主上关心陵阳王,不放心,你们再当着主上的面详细诊察一遍,也好让主上彻底安心。

是,老臣明白了。太医连忙打开药箱,端到榻上。

韦渊走到近前也抬手掩了下鼻子,有些疑惑这才了然,又松了口气,本来以容翊的武功刺客要伤他难如登天,但喝醉酒情况自然不同,他打量容翊,道:殿下,您莫非是醉酒不省人事,才被刺客乘隙而入?

本王没醉。容翊一本正经的说,只是骑马回城时走了神,才没察觉刺客。

朕也相信皇兄海量,什么酒能让皇兄不省人事。容璲瞟了一眼韦渊,一定是刺客武功万里挑一吧。

刺客也只是普通刺客。容翊继续道,此人目标并非取我性命,直攻我右臂,似乎别有用意,但我一时失手,已经将他毙于掌下了。

唉,死无对证,这就没法审了啊。容璲为难地叹了口气。

陛下似乎意有所指,何不直说?容翊对容璲故意的装模作样有些不耐烦。

何太医,说说。容璲话锋一转,看向给容翊号脉的太医。

太医回道:回陛下,殿下脉象稳健有力,不浮不沉

这些朕自己都能看出来。容璲抱起胳膊,啧声道,朕要更详细的。

呃,这。太医支支吾吾地说,若是检查外伤,就要拆开纱布,难免牵动伤处,老臣怕殿下无端受苦。

怕什么,你又不是缠不回去。容璲扬了扬眉梢,侧开一步,给太医让出位置。

太医只好拿出剪刀,去拆容翊手臂上的纱布。

容翊一伸胳膊给太医捣鼓,盯着容璲问道:是微臣最近犯了什么错,还是这个刺客大有来历,或者微臣遇刺这件事本身让陛下在意了?

皇兄想多了,朕只是关心你而已。容璲微微一笑,原来在皇兄眼中,朕与你连这点情谊都没有吗?

容翊在容璲让人气血上涌的态度下深吸口气,小臂上的纱布被一圈圈解开,拆掉最后一层时,那道混着白药横在小臂内侧缓缓渗血的伤口暴露出来,容璲垂下视线,然后眼帘一眯,在伤口下方靠近手腕的位置,还有一个细小的,圆形的伤痕,就像是被动物的牙齿咬伤,或者说是蛇类的利牙。

容璲在一瞬间本能地愤怒,但他很快压下情绪,问道:这是怎么来的?皇兄打了这么多年猎,也有失足的一天?

那是刺客手中的暗器留下,形似尖刺,微臣被他扣住脉门,这才中了一刀,他临死前将暗器抛出,如果仔细搜索那片草丛,应该能找到。容翊解释。

韦渊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若是刺客不想别人找到暗器,没有第一时间搜索,恐怕现在现场早就被同伴清理完了。

看来这刺客不是诚心刺杀,暗器竟然不淬毒。容璲呵呵两声,吩咐太医道,行了,皇兄的伤朕已经有数了,你们把药箱留下,回去休息吧,明早记得给皇兄送点汤药补品,朕要留他好好养伤,免得他又不顾身体跑进山里。

太医们如释重负,赶紧告退。

容翊听着容璲越来越明显的弦外之音,注意到韦渊暗自摇头,他的胳膊还没人负责包扎善后,两种不同的伤口在那晾着,他灵光一闪明白过来,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我也觉得这刺客来的古怪,但现在明白了,必然是有人意图嫁祸于我,我听说你擅长养蛇,你是不是咬了哪个刺客反贼,要凭伤口认人?还是远不止这么简单?

皇兄未免想太多,朕可不会咬人。容璲神色陡沉,眼角镀上一层阴霾,从药箱里拿了瓶金疮药,对着容翊的伤口一抖,药粉撒出来大半瓶,他把瓶子往桌上重重一顿,拂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吩咐道,韦渊,朕要留陵阳王在宫里养伤,你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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