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就好像没了耐心似的,刚刚的温柔全是错觉。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一个女生挨打不像话,我一步三回头的朝着车上走去。
庄年华还在看我,冷不防伸手的钢棍已经砸了下来,直接劈到了他的左肩上。
李基宇还没有发话,他手下一个黄毛儿先动手了。
我清楚的看见庄年华表情一凝,他没有痛的表现,脸面一沉,表情已经阴鸷起来。敏捷的回头,劈手夺过刚才那人手中又落下来的钢棍,一脚便将黄毛踹到了车边。
“卧槽!兄弟们一起上!”
那边传来一声痛呼,几个人已经轮着钢棍一起上去了。
我一直以为庄年华是要老老实实挨打的,谁知道他把我支开了,反而操着家伙就干上了,不管身手姿态无一不像是练家子。
所谓兵不厌诈,他刚才就是糊弄那几个人想先让我去安全的地方,他才好腾开身手。再者,我大概还可以开车去把庄年华从包围圈里给捞出来啊。
愣神不过两秒钟,我迅速确定了战略计划,快步跑过去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陈啸就坐在里面,正万分尴尬的看着我。
“小夫人,别骂我,是boss不让我下车的。”
“……”
我规规矩矩坐到后面去了,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战况,说不担心是假的。
“他又挨到棍子了,怎么办啊,陈啸你下去帮帮他啊。”
副驾驶上坐着李想,他回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我。
“小夫人,这点儿情况对boss来说不算什么的,你不知道当初庄老先生去世,我们赶回家的飞机上被人动了手脚,那辆飞机机毁人亡。后来陆地上也有人追杀我们,boss都巧妙的躲开了,所以说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的状况,不过是几个小毛孩子,正好可以给boss练练手。”
他这样说着,我看到庄年华的后背上又挨了一记冷棍。
这就是你说的练练手?到底是谁拿谁练手啊喂!
我真是心急如焚,刚想再催促他们下车,结果陈啸可能是看着李想进言进的蛮顺利,于是也回头开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小夫人,要我说您还是听话回家才是对boss最好的帮助,你不知道你在外面他一天多提心吊胆。”
说到这里,李想瞥了他一眼,我猜这一眼的含义可能是对提心吊胆这个词语的否定。
不过陈啸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词语哪里有问题,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说。
“你不知道,你出去玩儿的时候boss多上心你的事情,每天都让我过来看看你们班有没有什么状况,果然就发现秋楚楚去找教授那件事情。boss一直等着你回来找他替你做主,唉,谁知道你可倒好,直接给了boss一顿语言和人身攻击,你要不是他小妈你这会儿早死了。”
他挺叹息的看看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样子。
李想这次不止看了他一眼,而且直接把他的大头从我眼前给推走了,
“不会说话就边儿呆着去,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哪壶不开是什么意思?”
我挺好奇的看着李想。
“我觉得陈啸说的对啊,谢谢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不然我一直对他有误会。”
李想看我的表情更怪异了。
趁着庄年华还没来,他问我。
“小夫人,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家boss对你有那么一丢丢的特别吗?别说小妈什么的,你们的内幕我们也知道。反正我家boss一向洁身自好,多的是女人贴上来也没见他正眼瞧过一眼,您要是有心的话就该告诉他,剩下的事情挺好办的,无非就是换个身份。”
到底是庄年华身边最体己的人,把一切问题都看个通透。
不过这话从另外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我不免就觉得臊得慌,先不说原本我对林泽萧情有独钟,这样好像是我背叛了一样;就是单单这个小妈的身份……有那么好摆脱吗?
正想着,庄年华已经掐住了李基宇的脖子,李基宇面上还残留着大面积的淤青,这会儿看起来显得格外弱势。
至于其他的狐朋狗友们,早就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我真是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掐死了,好歹是老艺术家的独子啊怎么着都得给人留个后。
我连忙下车朝着庄年华奔了过去,这动作好像做过千万遍一样熟练,我挽上他的手臂。
“算了算了,你受伤了咱们先去医院。”
庄年华回过头看我,像是丢垃圾似的丢开了李基宇,不过力道不轻,他踉跄两步,要不是有车堵着他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车上等着吗?”
我的继子面色不虞,像是嫌弃我不听话。
“我还不是怕你把老艺术家的独苗苗给人扼杀在冰冷的一月了。”
我嘴里嘟嘟囔囔,不过话锋一转又去摸他的肩膀。
“疼不疼。”
我手刚落在他的肩上,就见他眉头一皱,呈现出一种短暂痛苦的表情。不过一霎之后,他回答的冷漠又傲娇。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