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他也不过就是和我嘴上过了几招,然后支开我,自己就睡过去了。
虽然我让他有事情就找我,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喊我。
想到这里,我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水给他端过去。
他翻来覆去,被子皱成一团在旁边,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庄年华,你还好吗?喝口水。”
他没有吭声,但是很明显又翻了个身,很是焦躁的样子。
借着月光,我发现他翻身的表情也很痛苦,难道是身上疼的了?
他上身不着寸缕,我想了想,身后摸了一把。
肌理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身上烫的吓人。
我一惊,迅速又摸到他的额头,他的脸都像是烤熟的番薯。
他发烧了!
似乎是对我的触碰觉得不舒服,他微微抬了一下手臂,想要把我的手拨开,又好像因为手臂痛的原因,所以虚虚垂了下去。
“有点儿疼。”
他迷迷糊糊说了一句。
我赶紧反身打开灯,光刺得他皱眉头,微微睁开了眼睛。
“回去睡觉。”
我撇嘴,都这会儿了这命令人的死样子倒是一点都不变,就是气势没那么足了。
拿过药,揽着他的头坐起来,把水杯递到他的唇边。
“吃药,你发烧了。”
他的嘴巴抿的很紧,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贴在前额,无端多了几分虚弱感。
我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正有些心焦他的状况,抱着他的那只收拍拍他的脸。
“庄年华,吃药。”
“不吃。”
他的嘴巴微微撇开。
“不要管我,你出去。”
这次的语调稍微清晰了些,想来虽然很难受,但是思维是清楚的。
我不由松了口气,但是态度强硬起来。
“必须吃,不吃你的脑袋要烧坏了。”
他闭着眼睛,气息一沉,跟我讨价还价。
“不要水,干吃。”
我盯着手心里小指甲盖儿大的药片儿,这玩意儿你跟我说干吃?开玩笑?加之感冒了本来就出了很多汗,本来就应该多喝水的,为什么他不要水?
稍微一想,我真的也就是灵光一现,我在这些乌七八糟的小事情上总有福至心灵的灵感。
“庄年华,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看看现在时间,将近两点半了,他从晚饭过后一直躺着,再没有听到动静,估计是身上疼的去不了厕所,但是又不愿意连上厕所这种事情都假以他人之手。
这一次庄年华干脆不说话了,就靠在我的怀里装死。
“是不是啊?”
我摇着他,为了确定这个想法的真实性,干脆就伸手探到了他的小腹。
他现在这么虚弱,就是一个病人,我这样也是无奈之举,他也不能拿我怎样。
手刚挨上他硬邦邦的小腹,他的手忽然攥住了我的手腕儿,睁眼看我,神情挺危险。
不过现在他就是个纸老虎,我莫名被他这种死要面子的傲娇劲儿戳中了萌点,抽出手来在他的脸皮上捏了一下。
“你在矫情什么啊?不就是上个厕所的事情吗,你现在是病人,行走不便,有那么羞于启齿吗?再说这也不是你要求的,是我是我,是我迫切的渴望扶你去上个厕所,解救一下你的膀胱。”
说着,我推着他坐了起来,半拖半扶的把他拉下了床。
庄年华一路黑着脸,没有再说话。
进了厕所以后,才看了我一眼。
“你出去,我现在可以了。”
“哦。”
我这会儿也觉得不自在,于是松开他往外走。
刚才摸到他的睡裤也都被汗水湿透了,于是我去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和内裤放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
“我给你放了干净衣服,你等等换一下。”